“我……我……我不是溜……我……我是去……”映雪已經語無倫次。生怕背後的蛇忽然就竄上來纏住自己的脖子。
“哪兒也別想去。你不是要我別小瞧你們中原的女人嗎?證明給我看看,你們有多了不起。”若雅麵無表情,眼神冰冷的說道。
不是不知道對方此刻的羞辱和諷刺,但本能的恐懼,還是讓映雪忍不住渾身顫抖。麵子重要,但能活著回去見南宮羨,對她來說才最重要。
“趕緊的。”身後傳來一個侍女的聲音。
緊接著,映雪便聽見地麵有越來越近的摩擦聲。
“中原女人怎麼這麼窩囊?你那個了不起的襄王,不是還大言不慚的要我們蒙合王子入贅你們中原嗎?你們配嗎?”若雅公主繼續冷嘲熱諷道。
襄王……映雪從她口中聽到了這兩個字,覺得分外刺耳。
她抬眼看了看對方鄙夷的麵孔,知道對方此刻不僅僅是在羞辱她,更是在羞辱整個中原女性,以及她的丈夫。
一股無名火從心底蔓延開,竟然暫時止住了她的顫抖。
她慢慢轉過身,發現此時那條蛇,已經吐著信子,遊弋到了離她隻有兩米的地方。
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大喊大叫,不但會被這群蒙合女人永遠釘在恥辱柱上,還會在救兵衝進來之前,就被這條蛇弄死。
一滴冷汗滲出額頭,她的瞳孔因極度恐懼而縮得很小。
“夫君……爹……二叔……我該怎麼辦……”她在心中發出無聲的呼叫。
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鍾,沒等她想到應對之策,她聽到身後的若雅公主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那條蛇便騰空而起朝她撲將過來。
“蛇打七寸”這個念頭霎時間竄進腦海。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伸手在蛇將要觸到她鼻尖時,死死的扣住了它的七寸部位。
蛇臉就杵在她眼前,張著血口,吐著蛇信子,眼睛裏閃爍著死神的召喚。
她的脖子忽然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冰涼。她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蛇纏住。但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人上來向她伸出援手。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站立不住,倒在地上。但手中的力度卻絲毫不敢放鬆一點。
“求求我,我就出手救你。”若雅公主站在她麵前,俯視著垂死掙紮的她,冷冷的說道。
映雪隻掃了對方一眼,隻覺得此刻對方的臉比這毒蛇還要猙獰恐怖。她是絕不會求她的。那豈不是將自己和丈夫的尊嚴都交給對方,讓她在地上摩擦。
喉嚨間已經幾乎沒有一絲可以喘氣的空間。她恐懼,她絕望,但更多的,是想要再見到南宮羨的渴望。
“我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南宮羨的聲音仿佛響在耳邊。
他那雙琥珀般的迷人雙眸,仿佛就在眼前注視著她。
她不能死,不能再讓他心碎,絕不能!
想到這裏,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油然而起,最終凝聚到了手臂。
“去死吧。”她憋紅了臉,擠出三個字,最後用盡全力扼緊虎口……
“我……我……我不是溜……我……我是去……”映雪已經語無倫次。生怕背後的蛇忽然就竄上來纏住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