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潘竹青宣布開席後,映雪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準備開動。她今天餓壞了,心情也糟透了,或許隻有美食,才能治愈她此刻的心傷。
剛夾了一塊鰣魚到嘴裏,便又有人來到身後,在她桌上放了一個銀碗。但蓋著蓋子,看不見裏麵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菜啊?”她見那人遲遲沒有報菜名,便隨口問了一句。
一個氣息冷不丁的靠近她耳邊,隨即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你的沙魚膾。”說完,氣息迅速撤離。
她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弱電流竄過全身,轉臉一看,就看見穿著侍衛官製服的南宮羨站在她身後,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注視著她。
她心髒“怦怦”直跳,立刻起身,低著頭走出大廳,她知道,他一定會跟著出來。
當她走出宴賓樓,將自己的身影沒入夜色中的樹林時,一隻手從身後拉住她,一股輕重適宜的力道,將她帶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中。
“夫君……你怎麼來了?”她驚喜的幾乎要哭出來,箍緊雙臂,死死的摟住對方的腰。
“我擔心你應付不來,所以手上的事情一忙完就趕來了。”他的聲音和氣息,讓她頭皮又麻又酥。
“那你怎麼會穿成這樣?跟我玩製服誘惑嗎?”她抬起頭,雙眼放光的看著他問。
他伸出右手撫摸她的臉,眼中帶著寵溺的微笑,說道:“牽涉到兩國邦交,沒有聖意,我是不能隨便與外邦使者見麵的。隻能喬裝打扮,還好嶽父大人肯通融。”
“我懂了,避嫌是嗎?”
“是。”他眨了眨眼睛,用手理了理的額頭上的一縷亂發。
“你臉怎麼了?”他還是在黑暗的光線中,發現了她鼻梁上的烏青。
“我被門檻絆了一跤……”看著他一臉的心疼,她鼻子一酸,眼睛濕了。
“疼嗎?”他小心的摸了摸。“有看過大夫嗎?”
“不疼了,大夫說沒事。”她眼角有一滴眼淚滑下。
“你怎麼哭了?”他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淚,關切的問。
“我就是感動,我今天特別想你。”她似乎越說越想哭,隻能深呼吸,讓自己稍稍平靜些。
“傻丫頭。”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後又將她摟進自己懷裏:“我本來還擔心,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讓你很有壓力。”
“不會!”她拚命搖頭。“我好高興!夫君,你什麼時候到的?”
她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味,因為她發現這能讓她驅散掉縈繞在腦海中的恐懼。
“剛到不久。”
“你吃過了嗎?餓不餓啊?”她抬頭問他。
“我吃過了,你不用擔心我。”他笑著說。“進去吧,不要讓你爹為難。”
一想到要進去麵對若雅公主那張臉,她就舍不得放開丈夫溫暖安全的懷抱。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他安撫道。
她這才鬆開手臂,抿了抿嘴唇,不情不願的轉身朝宴賓樓的方向走去。
當潘竹青宣布開席後,映雪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準備開動。她今天餓壞了,心情也糟透了,或許隻有美食,才能治愈她此刻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