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野和子軒一左一右的護衛著,生怕他拉著映雪一塊兒摔在地上。
好在至少他的雙腿還有力氣走路。
“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把他喝成這個死樣子?”魏子軒問。
“整整六壇子。”長豐公主說道。“王叔可太拚了。”
“都怪那個蘇德王子,沒事兒老來招惹我們映雪姐姐!還有他說的那是什麼屁話?什麼叫他的七王妃?我呸!”德寧郡主氣呼呼的說道。
一聽到“蘇德”兩個字,映雪便立刻感覺到纏在脖子上的那隻胳膊勒緊了許多。
她隻得摸了摸他的後背,當作安撫。
走到河堤旁時,南宮羨忽然停下腳步,鬆開映雪,大步走向遠處的一棵樹。
映雪怕他摔倒,跟了上去。他卻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別跟來!”
剛走到樹旁,他便撐著樹幹,嘔了起來。
映雪還是跟了過來,在他身後,輕拍他的後背。她既心疼又愧疚,無論如何,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身的招黑體質,總能讓丈夫無辜為自己受罪。
冷野和魏子軒拿著水壺走過來,默默的守候著。
南宮羨嘔了許久,幾乎把今天吃的所有東西和喝下的所有酒都吐了出來。由於酒精燒胃的原因,吐到最後已經一無所有,可還是忍不住幹嘔了好一陣子。
“王爺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他之前就算飲酒,也絕不會讓自己喝醉。”冷野說道。
等他終於直起身子,停止了幹嘔,映雪用手絹替他擦臉。
他臉上全是冷汗,雙眼布滿血絲,身體有些微微發抖,想必是難過極了。
冷野將水壺遞給他,他喝了幾口,沒有咽下去,隻是漱漱口便吐了出去。
映雪讓他暫時靠在樹上休息片刻,因為他此刻看上去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倚靠在樹幹上,眼神迷醉的看著她,半晌不說話。忽然,伸出手放在她眉間,輕輕撫平她因心疼而緊皺的雙眉。
“你什麼都不用怕,你有我。”他輕聲說。
她投入他懷裏,雖然此刻他綿軟無力,渾身都是酒氣。可這個懷抱,對她來說依然是世上最有安全感的歸宿。
走到宮門口,眾人道別。冷野送德寧郡主回家,子軒與襄王夫婦一起坐馬車回府。
一上馬車,南宮羨便靠在映雪肩頭沉沉的睡去。
魏子軒坐在他倆對麵,任由狗糧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拍。
“你怎麼不送送公主?”映雪忽然開口問。“我看得出來,她希望你送她。”
“她想讓俺送俺就送啊?俺怎麼那麼賤?”他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
“別裝了,誰看不出來你倆心裏揣著對方呢?你一個大老爺們,麵對感情,還不如德寧郡主一個小丫頭。”映雪嫌棄的看著他,無情的吐槽道。
“那能一樣嗎?俺沒有王爺的實力,也沒有冷少爺那幅人見人疼的小模樣。像俺這種人,生命裏隻有克製,沒有放肆。”魏子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路上冷野和子軒一左一右的護衛著,生怕他拉著映雪一塊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