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到了我家,記得幫我去我屋裏取一件東西。在我床頭角幾裏,一個繡著傑字的錦囊。那裏麵,裝著我親娘的頭發。我想她了……"
路過文昌閣時,映雪讓馬車停在這裏等候。她與冰雁走去燕子坊,看看能不能偶遇南宮羨。
燕子坊老夥計看到冰雁時,激動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一老一少在鋪子裏說了好一陣子話,才依依不舍的道別。
此時已是下午午市時間,路上人來人往,街邊熱鬧非凡。
走到一個射箭攤子旁邊時,冰雁忽然停住腳步,淚眼滂沱。"小時候,我爹常領我和我哥哥到這兒來,教我們射箭……我爹可厲害了,每次都能給我贏回一隻小兔子……"
映雪輕輕撫了撫她的背,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當一個最親的人離開人世,最痛的時刻,莫過於獨自經曆屬於兩人的回憶吧。
"殿下,您看下麵!"
街邊茶樓上,阿爾巴指著樓下小攤旁的女子對蘇德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蘇德手指捏著茶杯,白了他一眼。可轉眼朝窗外樓下望了一眼後,懶散的雙眼忽然凝聚出兩道頗有興致的光亮。
"七王妃……"蘇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沒想到我跟她還蠻有緣的。"
"她就是個禍水,殿下可別招惹她。"阿爾巴沒好氣的說道。
蘇德沒回答,依舊笑吟吟的看著樓下的映雪。
"老板,玩兒一次多少銀子?"映雪問射箭攤的小販道。
"兩文錢二十支箭。"小販說道。"要是射中紅心,就送一隻兔子。"
映雪給了他兩文錢,對冰雁說道:"咱兩試試。"
冰雁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走到射箭區域……
二十支箭射完了,不是脫靶,便是離紅心有十萬八千裏。
"冰雁,你不是說你爹教過你射箭嗎?怎麼這麼菜呀?"映雪嘟囔道。
"我……我看不太清楚……"冰雁拚命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因為這兩天哭得太多,傷了眼睛。
映雪又想給小販兩文錢。可冰雁卻及時攔住了她:"娘娘,不用了。不必浪費銀子。我心裏好受多了,真的。"
映雪這才作罷,看著不遠處那個箭靶,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在21世紀時,還是個業餘射擊愛好者。常會利用節假日,去菲律賓參加真槍射擊訓練營。
回想到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往日,她臉上泛起苦笑,身體不由自主的站直,舉起雙手,擺出一個射擊的姿勢,對著箭靶,嘴裏發出"bang"的一聲。
"娘娘你在做什麼?"冰雁好奇的問。
"和過去說再見。"映雪說完,便轉身離開。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讓街邊茶樓上的一個人,徹底的驚呆了。
"殿下……抓住這個女子!她……她一定跟我一樣……不能放她走……不能!"坐在阿爾巴身旁,一個高鼻子藍眼睛的家夥,語無倫次的對著蘇德喊道。
"王爺,您到了我家,記得幫我去我屋裏取一件東西。在我床頭角幾裏,一個繡著傑字的錦囊。那裏麵,裝著我親娘的頭發。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