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們,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去!"胡子期哀求道:"我一個男子漢被人欺負欺負也就算了,要是還讓姑娘家為我出頭,我以後還怎麼抬的起頭啊我?"
映雪立刻冷靜了下來。想想看也確實如此。校園鬥毆找家長幫忙本就很丟份子了,如果找的還是女家長,那豈不是要讓他給人笑掉大牙?
映雪看著他,半晌才又沒好氣的問道:"那你牽著阿烈去,讓一隻狗給你出頭,就不丟人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帶上阿烈,他們至少不敢靠近我了!"子期無奈的說。
映雪將阿烈的繩子牽在手裏,對子期說道:"那是學堂,怎麼可能讓你帶一隻狗進去嘛?到時候,你肯定被夫子趕出來。那群欺負你的人會更得意,他們會覺得,連夫子都站在他們那邊。"
子期低下頭去,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怎麼沒告訴子軒哥哥?"映雪問。
"我……我不想告訴他。我不想他對我失望……"子期說著,眼眶都有些紅了。
映雪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怎麼可能嘛?你真是個傻瓜!"
可隨即,又用溫和的口吻說道:"你今日還是乖乖去上學。我會派人保護你。在學堂裏,你就跟著夫子,如果他們當著夫子的麵欺負你,夫子都不管的話,你回來再告訴姐姐。"映雪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好吧。"子期點點頭說道。
"去營房抽調兩個人,護送子期去上學。晚上再把他接回來。"映雪對冰雁說道。
"好。"冰雁應聲而退。
送走了子期,映雪牽著阿烈朝帳房走。邊走邊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她忽然發現,無論是冷野還是子期,都在經曆著男孩子成長過程中的一段蛻變期。子期正在由兒童蛻變成少年。冷野則是在由男孩往真正的男人蛻變。
這期間,會因外力的打擊感到無比疼痛。這時如果有人幫上一把,他們可能會輕鬆度過,可換來的結果,卻是蛻變失敗。
所以他們倆都選擇自己麵對,哪怕換來滿身心的傷,也不願對自己在乎的人說一個字。
"這就是男孩子們的青春啊。"她一邊走,一邊對著滿園的深秋喃喃自語。
到了中午,映雪放下手中賬簿,鎖上帳房走出去。路過廚房時,看到霜兒正在灶台邊忙活。
"霜兒,去吃飯了。"映雪喊了她一聲。
"娘娘,我不餓。"霜兒笑著說道。
"忙活了一上午,怎麼會不餓呢?"映雪難以置信的說道,她自己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我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一日兩餐。到了王府,一日三餐,我都胖了呢。"霜兒難為情的說。
"你胡說什麼呀?哪裏胖了?明明這麼好看!"映雪走上去打算將她拉走。眼神不經意瞄到她灶台上的燉品,隨口問了句:"這是什麼呀?"
"姑奶奶們,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去!"胡子期哀求道:"我一個男子漢被人欺負欺負也就算了,要是還讓姑娘家為我出頭,我以後還怎麼抬的起頭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