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呢?”南宮羨洗漱完畢後,看見妻子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看著麵前的兒子們發呆,上前關切的問。
“我在想,到底是誰要害我爹。”她麵無表情的說。
南宮羨將她麵前的兒子們抱在手裏,放回床邊的嬰兒床上。仿佛在說:“兒子們是無辜的,你別嚇唬他們”。
隨後,熄掉了燈,坐上床,盤起腿,與她四目相對。
“你想到什麼沒有?”他開口問道,打斷了她自顧自的苦思冥想。
她搖了搖頭。
南宮羨撈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雙手中,看著她的雙眼,很認真的分析道:“你我對你爹的過往,都知之甚少。想從前塵往事中找答案,恐怕你我都幫不上忙。不如換個方向去想想,你爹出事,對誰最有利?”
“誰?”她急切的問。“你心裏是不是有答案了?”
南宮羨垂下眼眸,又迅速的看向她:“並沒有。你爹平日裏為人處世很有手腕,該嚴苛的地方,分毫不讓。該通融的地方,也處理的遊刃有餘。他從來不會讓自己,處在與別人利益相對立的位置上。”
聽完這番話,她眸子裏燃起的光亮又暗淡下去,就像凝聚成了混沌的黑洞。
他不忍見她這幅表情,抬起一隻手臂,捧起她的臉頰,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抓到凶手。”
映雪看著他在黑夜裏散發著迷人光亮的眸子,心中一熱,說道:“夫君,有了我以後,你好像多了很多負擔。”
“怎麼這麼說?”他不解的問。
“你平日裏夠就忙的了,如今還要與我一起照顧我爹。”她動容的說道。心裏很明白,他從小到大,幾時像如今一樣親手照顧過別人?
“你我,還要分你的我的嗎?”他笑著反問。
她投進他懷裏,覺得這堅實的胸膛,足以抵抗世上所有的惡意。
夜深人靜,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紛亂的思緒卻讓兩人都遲遲無法入眠。
南宮羨始終在腦子裏尋找著各種可能的線索。
而映雪,卻發揮起了女人多愁善感的天性。
“夫君,我現在才發覺,人真的好脆弱。你看我爹,平日裏多強悍的一個人,說倒下就倒下了。”
“你爹是被人毒害的,並非他脆弱。等康複之後,他依然會是從前那個強悍的丞相。”南宮羨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那你看冰雁的爹,一代豪俠,說死就死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
這句話讓南宮羨一時之間沒辦法接下去。
緊接著——“夫君,你怕死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會變身成對生死問題格外糾結的“兒童”。
南宮羨沉默了片刻,她都以為他睡著了,誰知他忽然回答道:“曾經不怕。”
“現在怕了?”她疑惑的問。
“怕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怕與你分離。”他坦然的說道。
“我也是。”她悶悶的說,隨即又像靈光一現般,興致勃勃的補充道:“不如,等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一起走吧。”
“你在想什麼呢?”南宮羨洗漱完畢後,看見妻子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看著麵前的兒子們發呆,上前關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