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的雙眉撫平,笑著說:"那也不是什麼無價之寶,不過就是談條件罷了。"
"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刁難你的!"再想想那個蘇德曾對冰雁一家的所作所為,映雪實在不放心讓丈夫與他打交道。
南宮羨挽著她走到床邊,脫下鞋襪坐在床上。
"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其實大可不必,這裏畢竟是中原。"他頗有耐心的安撫她道。
"是啊,他在人家家裏,還敢行凶殺人呢。"她噘著嘴,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他將她摟在懷裏,輕輕躺下,蓋好被子。又側過身,貼著她溫存了一會兒。最後,在她腦後印下一個吻,說道:"快別瞎想了。我們得趕緊治好你爹,然後回王府去。我想要你,想的都快不行了。"
最後那一句,他是咬著她的耳朵說的。讓她整個人從頭皮酥麻到腳趾。
在相府的這段時日,雖然兩人每晚也有私密的空間。但畢竟一牆之隔後麵住著病重的嶽父,她看上去又沒什麼興趣。他便無論再想要,也都規規矩矩的克製著。
更何況,床邊還睡著兩個動不動就發出抗議聲的"小衛士"。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每晚臨睡前和早晨醒來時,她都能感受到懷抱著她的那具身體會變得有些亢奮。
但她確實沒有這樣的心情,便沒有對他做任何回應。他也很知情識趣,就像她身懷六甲時那樣。
她轉過身,麵對著他,他眼中像是流動著旺盛的火焰。
盡管再沒心情,看著這張顛倒眾生,求抱抱求恩愛的臉,也無法再心如止水。
她坐起來,披了一件冬衣在身上。
"怎麼了?"他看著她,不解的問。
"隨我來。"她下床,將他的冬衣遞給他。
除了門口的侍衛,其他人應該都睡下了。
映雪領著南宮羨走過一間間緊閉的房門,穿過院子和一道道走廊,來到相府最為偏僻的一間偏房。
推開門走進去,南宮羨也不明就裏的跟了進去。
她關上門,一轉臉便跳上了他的身……
"柴房那裏怎麼好像有人進去了?"侍衛甲問侍衛乙。
"過去看看。"侍衛乙緊張兮兮的說道。
推開門,用燈籠照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
"你是不是眼花了?"侍衛乙不滿的問。
"呃……可能……是貓吧。"侍衛甲尷尬的說。
兩人關上門,說笑著走遠。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此刻一人高的柴堆後麵,正上演著交頸廝磨,香汗淋漓。
次日午後,蘇德王子正在驛館園子裏欣賞皮影戲,忽然有人來到他耳邊小聲通報道:"襄王求見。"
他冷峻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去告訴他,本王對上次獵宴上的事情懷恨在心,不敢見他,讓他請回吧。"
"是。"
南宮羨與冷野還在驛館前廳等候。
通傳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回稟襄王殿下,我們七王子說了,他對您上次在獵宴上的行為心有餘悸,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不敢與您相見。"
他伸手將她的雙眉撫平,笑著說:"那也不是什麼無價之寶,不過就是談條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