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王爺警告過我,要是我辜負冷野,他就對我不客氣。"
聽了這句話,映雪不由得轉頭看向她,她正撅著嘴,一副委屈又無辜的表情。神似微信裏"快哭了"的表情。
映雪停下腳步,捧著她的臉揉了揉,笑著安慰道:"他那隻是嚇唬嚇唬你的。你別怕呀!再說了,這件事他也知道,錯不在你。"
"真的?"鷺兒含著眼淚問。
"真的。"映雪鄭重的點點頭。
鷺兒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她一起走向宴席。
"來,鷺兒,坐你映雪姐姐身邊。"何劉氏將女兒按在潘朗星對麵的位子上。
何鷺兒不經意的看了對麵的那人一眼。那人隻顧著吃花生和兄長說話,完全沒看她一眼。
那副德行,完完全全徹頭徹尾,還是一個紈絝子弟啊!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敬大家一杯,感謝襄王殿下跟兩位潘大人光臨寒舍。"何德玉拿起酒杯,起身敬酒。
宴席開始後的半個小時,沒什麼人顧著說話。站了一上午,大家都餓壞了。
吃的差不多後,男人們開始進入正題,聊起了兩家的婚事。
何家人相當看重此事,潘朗月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自己的弟弟全程一副吊兒郎當,跟他不相幹的姿態,實在讓人沒眼看。
好在有南宮羨在場。他雖然算不上多熱心,卻也很較真。他此時的較真,放在何家人眼裏,反倒是一種誠意。
映雪吃飽喝足,便與鷺兒湊近了聊天。
"你……是不是接受這門婚事了?"映雪問了一句廢話。何德玉忽然如此熱切的邀請潘家人造訪,想必,是得到了女兒的首肯。
"嗯。"鷺兒點頭,看著桌上的葡萄。餘光中,還能瞥見對麵的"未婚夫"單手撐著腦袋,一副半癱瘓的模樣。
"你真的……不要他了?"映雪這句話聲如蚊蠅,隻有她自己與何鷺兒能聽見。
何鷺兒的眼神依舊很空洞,搖了搖頭,很幹脆的說道:"不要了。"
"如果你真的能走出來,我祝福你。我二哥,也是個不錯的……"話說到這裏,映雪不由自主的看向潘朗星,而對方此時此刻智障般的儀態,讓她無法說出下半句。
"你……心裏,有我二哥嗎?"她轉而拋出這個問題。
鷺兒看著她,搖了搖頭,可隨即又說:"比起那個夏伯武,我倒是更能勉強接受他。而且,我心裏沒有他,他做任何事,都傷不了我的心。"說這話時,她的眼睛又紅了。
"這樣對我二哥也是不公平的。"映雪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
她撇了撇嘴角,帶著哭腔說道:"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映雪靠近她,輕拍她的背脊,慢慢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聽皇上說,他已經給大將軍派發了聖旨,讓大將軍回來一趟,給這兩個孩子先把婚事給辦了。"何德玉忽然說。仿佛是在宣告,此事,已經蓋棺定論,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你們家王爺警告過我,要是我辜負冷野,他就對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