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這霸道總裁的口氣可別這麼囂張啊,小心到時候打臉。”映雪對她忽然而來的自負表示哭笑不得。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麼我這兩日,就在這裏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店鋪可以拿下,要是找到了,就來告訴你們。”
“好,你盡管忙活。”秦月如說道。
“小姐,她倆可真好說話。咱們算是出門遇貴人了。”冰雁走在映雪身邊,感歎道。
“人家是生意人,一切都是以利為重。我不過是個打工的,掙點小錢罷了。”映雪說道。
兩人在貢院街裏逛了很久,考察了很久,直到太陽快落山,才往家走。
麻衣巷經過上次的清洗,徹底變了樣。整條巷子裏,再也沒有四處閑逛的登徒子,再也沒有長相可怕的麻風病人,再也沒有香粉刺鼻的退休妓女……有的隻是些老實本分卻貧窮的百姓。
那些空出來的房子,也陸續有百姓搬進來。似乎都是些從外地流落而來的難民,被官府安排至此。
晚上三個女人在屋裏點燈吃飯時,忽然響起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呀?”映雪還是有些緊張,上次那個男人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冰雁動了動眉頭,起身警覺的站在門後,冷聲問道:“外麵是誰?”
“開門,你二爺!”
“二叔!”映雪立刻站了起來,不知為何,聽到潘景元聲音的那一瞬間,一股熱氣便湧上鼻子,頂得她雙眼模糊。
冰雁愉快的打開門,就見潘景元獨自一人站在門口,兩眼定定的望著映雪。
映雪從桌邊走過去,來到門口,與他近距離對峙了幾秒鍾。最後撲倒在對方懷裏,嗚嗚咽咽的痛哭起來。
潘景元的眼睛也是濕的,但嘴角卻帶著笑意,輕輕拍著她的背脊,說道:“幸好,你沒把二叔趕出去。”
此時此刻,映雪多麼希望,她的父親是這個人,而不是那一個。
哭了很久,終於借這個寬厚有力的肩膀把這些日子憋在心裏的壓抑發泄了一大半。
將他請進屋子,當他看到傅雲時,眼中努力克製的那一抹流光,終於忍不住從眼角垂落。
映雪知道,他們是從小玩到大而後又失散十多年的朋友。
與傅雲聊了很久,潘景元提出與映雪單獨聊聊。
他倆走出屋子,走在狹長而黑暗的麻衣巷。
“我不想替你爹做任何辯解。他確實錯的離譜。今日這個下場,就是他應得的。”這是二叔沉默良久後,開口的第一句。
“但你不至於,連你男人都不要了吧?”
聽了這句話,映雪笑了起來,可這笑容是那麼的苦澀無奈:“二叔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不要他呢?”
“那我問你一句,事情發生到今日,你們說過什麼沒有?”他看著她的側臉,問道。
“什麼也沒說。”
“和我猜的一樣。”他停住腳步,站在路邊看著她,說道:“這麼疼愛你的一個人,就不值得你,哪怕開口求他一句嗎?”
“哇,你這霸道總裁的口氣可別這麼囂張啊,小心到時候打臉。”映雪對她忽然而來的自負表示哭笑不得。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