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眸光定在門框旁一個瘦小的身影上。
霜兒發現他看見自己,便走進去,將手中的茶盤奉上。
"老爺。"霜兒輕聲喚了一句。但遲遲沒有退出去。
"你還有事嗎?"老爺看了她半晌,不解的問。
她抬起頭,眸光異常堅定:"回稟老爺,我知道聶蕭是誰。"
老爺與何慕雲麵麵相覷,隨即對霜兒說道:"能否告知於我?"
霜兒點點頭,便將聶蕭與襄王府的關係,以及他是如何背叛襄王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知道他壞透了,卻沒想到,他竟然投靠了蒙合?"說到最後,她情緒激動的補充了一句。
老爺聽完她的話,站在原地思慮良久,方才說道:"沒想到,此事竟還與襄王有關。果然非比尋常。"
"那屬下,要不要順便查一查這個襄王?"何慕雲問。
"你就算了。襄王不是等閑之輩。如果真的要與他打交道,還是我親自出馬比較穩妥。"老爺果斷的說道。
何慕雲明白,他這是怕自己蠢壞了襄王,撇了撇嘴,退到一邊喝茶。
"你在襄王府裏待過?"老爺轉而問霜兒。
霜兒點點頭。
"是竹馬巷的那座宅子嗎?"老爺又問。
"是的。"霜兒回道。
老爺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
"您是不是去過那裏?"霜兒毫無心機的問。
"並沒有。"他淡淡的說道。
"對了老爺,我想起一件事!"何慕雲忽然說道。
"何事?"
"我那趟鏢的發鏢人,跟您長得很像!"何慕雲的表情,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
霜兒也想插一句嘴,說她也認識一個人,跟老爺很像。但老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這有什麼大驚小怪?"說完,老爺便轉身大步離開廳堂。
湖州城淪陷了。這是南宮羨病愈回到朝中的第一天裏,收到的緊急軍情。
然而實際上,早在幾天前,他便已經收到湖州方向的暗報,知道夏伯武因酒醉搶占湖州守將的妻子,弄的該將領帶著手下棄守湖州,撤往西北方向。
此事發生後,夏伯武孤軍守城,且士氣大落。
南宮羨看完暗報,便覺得湖州城撐不過十天。
皇帝驚悚萬分。因為他知道,湖州下麵便是揚州,揚州再下來……便輪到京城。
"這潘景元的援軍呢?哪兒去了?"他在大殿上倉惶的咆哮。
魏子軒走出來,向皇帝稟告道:"啟稟聖上,黃河一帶連降大雨,西北渡口全部決堤,潘將軍的軍隊隻能繞道而行,路程比原來多出三倍,恐怕,尚有一段時日才能到達湖州!"
皇帝無語的看了看大殿的天花板,他知道這兩天潘景元曾發來過奏報,應該就是向他說明此事。但這幾日,他因為一些別的事情,沒來得及批閱奏章。
"那事到如今,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他看著下麵低頭不語的眾臣,心中火急火燎,偏偏這個時候,潘竹青都棄他而去了。
忽然眸光定在門框旁一個瘦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