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低著頭,替她感到難過。
在後麵坐著的秦月如,似乎想要起身對她說些什麼,卻被金老板攔住。
下午打烊前,韓逸來到了"花想容"。
"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走。我要去子軒家裏,試著審一審那個綁匪。"韓逸一邊淡然的說道,一邊幫著幾個女子收東西打烊。
"他來信了。"映雪忽然說道。
韓逸臉色一變,但瞬間又恢複如常:"說什麼了嗎?"
"其實,信是寫給子軒的。他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回來再說。"她如是說道。
"可如果等他回來,該銷毀的證據,應該都不存在了。"韓逸說道。
"我知道,可他應該是不希望我們冒險。"映雪說。
"是不希望你冒險。"他脫口而出,語氣裏含著一些不自然。
"都一樣。"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或許,他此刻如日中天,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但有些事,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韓逸說道。"你不用再管此事了,交給我和子軒。"
說完,他轉身便離開鋪子。
"他好像有點生氣啊。"冰雁說道。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調查和保護我們。為此,還受了傷。如今因為王爺的一句話就讓他收手,他覺得不高興,是可以理解的。"映雪將門板抱到門口,說道。
將門板按進門框後,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一轉頭,便看見韓逸又回來了。
剛要開口,她猛然發現這人並非韓逸,而是順天鏢局的老爺。
冰雁也是大吃一驚,站在映雪身後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方便的話,可以與在下借一步說話嗎?"常遠兆溫和的問。
映雪點點頭,與冰雁打了聲招呼,便跟著他走到了街對麵。
"你們見到在下時,都會表現的很驚訝。我猜想,應該是因為,在下與你們的一位友人長相相似吧。"常遠兆說道。
"是的……"她點點頭,弱弱的承認。
"我是他的父親。"對方很坦誠的說道。
映雪的眼睛裏不知不覺盈滿了驚訝,當她想到更加深刻的真相時,忍不住壓著嗓子問了句:"鎮國大將軍?"
"曾經的。"他微微一笑,說道。
她的嘴變成了o型,上下打量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您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如今,真讓我見到活的了!"
他一愣,隨即朗聲大笑:"你還真有意思。"
"這樣吧,您如果不介意,咱們邊走邊聊?我還要回去照顧兒子呢。"她有些難為情的征求對方意見。
"沒問題。"他也很爽快的答應。
映雪,冰雁與常遠兆三人走在前往襄王府的路上。
"我早上去見了你娘。"常遠兆說道。
"哦,難怪您會出現在那裏。"映雪恍然大悟。
"對我而言,可以說說話的故人,已經不多了。你娘算是一位。"他語氣中有著飽含滄桑的唏噓之感。
冰雁低著頭,替她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