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去,來到他身邊,靠進他懷裏,尋求片刻的慰藉。
“如果我當初沒有幹涉你,那該多好。”她愧疚的說道。“我為我的偽善付出了代價。”
“胡說八道。”南宮羨語氣果斷的說道:“你這麼想,就是在給惡人開脫。誰也沒有佛眼,怎知道將來如何?”話說到這裏,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像當做對她亂說話的懲戒。
“他昨天回來,是想趁亂帶走他奶奶。”映雪說道。
“我都知道了。他的祖母倒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她對我說,今時今日,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將自己作為襄王府的人質。”南宮羨平靜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痛惜。
“夫君,無論今後如何,我們都應該善待她。”
“我明白。”
兩人正說著話,杜若桐來到門口,卻猶猶豫豫沒進來。
“二嬸。”映雪看到她,便有些害羞的離開了丈夫的懷抱,向她走去。
“丫頭啊……”杜若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請求。
“二嬸,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到了這個地步,隻要能為堂哥做點什麼,我心裏都會好受些。”映雪鄭重的說道。
“我想……既然朗月這麼喜歡那位姑娘,我們能不能,請她來看看我們家朗月?也好讓他心裏高興點兒……”說到這裏,杜若桐聲音變得有些尖細微弱,那是因為努力克製著哭腔,可雙眼卻已經紅透了。
“好。我這就去請她來!”映雪擦了擦眼角滴落的眼淚,立刻就答應了這個請求。
“我陪你去!”映雪剛走幾步,南宮羨也走出書房,跟了上來。
駕著馬車一路奔向貢院街,南宮羨在馬車中始終握著映雪的手,因為發現怎麼都無法讓她冰涼的手暖和起來。
走到一半,他忽然讓車夫停車。
“你等我一會兒。”說完,就跳下馬車,走向路邊。
等他再走上馬車時,手裏已經捧著兩個熱氣騰騰的茉莉花糕。
“嚐嚐看,我聽來福說,這挺好吃的。”他將糕點塞進她手裏說道。
“你知道我沒吃早飯啊?”她不解的問。
“嗯,你餓的時候,手就捂不熱。”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道盡自己對她的關心和了解。
她冰涼的心頭像是灌入了一股暖流。他真的可以說是她生命裏永恒的日月,無論身處怎樣的境遇,無論黑夜白晝,他始終能帶給她光明和力量。
“你也吃一個。”她將一塊糕點遞還給他。“一起吃才香嘛。”
“嗯。”他微笑著接過,咬了一口。其實此時此刻,他並沒有什麼胃口。
馬車停在貢院街的路口。剩下的路他倆不得不步行走進去。
來到順天鏢局門口,他倆發現裏麵有客人正在與掌櫃說話。便在門外耐著性子稍等了片刻。
直到客人從鋪子裏走出來,他倆才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喲,稀客。”老掌櫃當然知道他倆的身份,卻也沒有表現的多卑躬。
她走進去,來到他身邊,靠進他懷裏,尋求片刻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