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雲乖順的應了一聲,便將洋洋灑灑一整頁的醫囑小心收好。
顧衷年又走到床邊,看著正與霜兒拉著手兩兩相望,黏黏糊糊的朗月。笑著說道:"這個娃娃是條漢子,丫頭,你可撿到寶了。"
霜兒臉一紅,垂下頭不說話。
朗月忍著痛,擠出一抹苦笑,有氣無力的說道:"顧大夫,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你先在家裏躺半年,哪兒也別去,把傷口養好。至於其他的,先別操之過急。"
顧大夫囑咐道。雖然隻有兩麵之緣,但他已經打心眼裏喜歡起朗月這個小夥子。覺得他雖然長著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卻比絕大部分人都要堅強勇敢。
他曾經給不下百人做過類似的接骨搭筋術,沒有一次的嚴重程度能趕得上這一次,但隻有朗月一人,從頭到尾,沒有哼過一句。
"我明白,謝謝顧大夫。"朗月感激的回應道。其實事情發生到現在,能有今日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很滿足了。
說話間,門外便衝進來好些人。
顧大夫很自覺的退到後麵,霜兒也鬆開手,讓到一邊。將床邊的空間,讓給了朗月的家人。
南宮羨和映雪站在門外,等大夫們都走出來後,將他們請到宴殿裏用午膳。
過了好一陣子,潘景元和潘朗星才帶著常遠兆也來到宴殿。
這場階段性的勝利,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男人們都喝了不少酒。南宮羨作為主人,也免不了陪著大家淺酌了一番。映雪並沒有刻意勸阻,因為她知道,他時刻都記著自己的叮囑。
潘景元是個實在的人,對於四位大夫的盡心盡力,他並沒有說太多感激涕零的話。也沒有用過於豐厚的診金去砸人家的臉。他心知在座的大夫們,都是仁心仁術的精英和泰鬥,並不在乎那些虛偽的俗套的東西。
所以思來想去,他將三枚刻著自己名諱的玉簽子贈與了顧衷年,邱吉和魯大夫。並承諾他們,在自己有生之年,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無論遇到任何危險,都可以憑這枚玉簽子找到潘家軍,尋得保護。至於傅雲,以她和潘家的關係,根本就用不著這些身外之物。
這或許在旁人眼裏算不得什麼,卻是潘景元作為一名軍隊統帥,可以拿出的最有誠意的答謝禮。
午膳結束後,常遠兆已經被潘景元灌得醉醺醺,走路都成了蛇形走位。
本想將他留在王府裏,等醒了酒之後再回去。但他說什麼也不肯留下,執意要走,
眾人心知肚明,他回到自己曾經的家裏,表麵雖然雲淡風輕,心裏,卻實則很在意的。
潘景元吵著鬧著要送他回鏢局,可他自己都醉的不成樣子,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於是護送顧衷年和常遠兆的任務,就落在了南宮羨夫婦的頭上。
"是。"傅雲乖順的應了一聲,便將洋洋灑灑一整頁的醫囑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