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羨從她手裏拿過那些殘頁,在手裏稍稍拚湊一番,朗月的眉目依稀可辨。
德寧郡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她的經驗來看,這些都隻不過是霜兒的計謀罷了。她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冷野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子,覺得她此刻美麗的容顏,像是玫瑰花上的刺,紮的人生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映雪問霜兒。
霜兒情緒有些激動,冷野代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前些日子,我在水井邊偶遇霜兒,她托我畫一張朗月的畫像。我這兩日趁著空閑,畫出了初稿。就掛在這張書桌旁,我猜想,霜兒進屋,是因為看到了這幅畫。"
霜兒點了點頭,眼中有一行淚滑落。
何鷺兒聽到這些,有些心虛,但很快又恢複了理直氣壯:"奇了怪了,外麵那麼多畫師,她為何要你幫她畫?分明就是找借口接近你罷了!"
"外麵的畫師,見過朗月嗎?"映雪沒好氣的懟了回去。"你也真是的,少衝動一次會死啊?"
"我……哼……"未婚夫此時的眼神和映雪的不支持,讓何鷺兒很是生氣。"大不了賠給她,不就是一幅畫嗎?"
冷野搖了搖頭,歎氣道:"你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嗎?"
"那你還要怎樣?"何鷺兒反問。
"我希望你,向霜兒道歉。"冷野平靜的說出這個要求。
何鷺兒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說什麼?你居然要我跟她道歉?"
"你覺得不應該嗎?"冷野反問道。
"真是可笑。"何鷺兒嘀咕了一句。
"鷺兒!"冷野很嚴肅的喊了她一聲。
何鷺兒滿是怒火的臉,瞬間又堆滿了委屈和難以接受,紅著眼睛瞪著冷野喊道:"你為了她,還凶我!"
此時長豐公主和魏子軒也趕了來,兩人都是一臉懵圈的望著冷野和德寧郡主。
"我隻是在跟你講道理。"冷野說道。
"你明明就凶我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何鷺兒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無理取鬧嗎?"冷野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和。
但還是將何鷺兒刺激的淚流滿麵。"你現在又覺得我無理取鬧,不那麼可愛了是嗎?你為何不想想,我為什麼會這樣?不都是因為在乎你嗎?"
"算了。"霜兒見冷野與何鷺兒似乎有鬧僵的意思,便開口說道:"我不需要她道歉。我受不起。"
說完,拿著破損的畫像,繞過眾人,跑出了屋子。
"你跟去看看。"映雪對冰雁說道,冰雁立刻點點頭追了出去。
冷野與何鷺兒的氣氛此時此刻確實有些僵。
麵對何鷺兒的質問,冷野幹脆以沉默來應對。這讓何鷺兒更加惱火。
映雪和南宮羨互相看了一眼,南宮羨便走到冷野身旁,拍了拍他的手臂,將他拉了出去。魏子軒也跟在他倆身後。
南宮羨從她手裏拿過那些殘頁,在手裏稍稍拚湊一番,朗月的眉目依稀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