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也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連若雅公主,都會跟小冰雁撒嬌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冰雁妹妹太偏心了。"在一旁苦著臉的來福,此時扁著嘴嘟囔了一句。
"你又怎麼了?"冰雁皺眉問道。
"你又是喜歡朗星少爺,又是喜歡若雅公主。那你怎麼不說喜歡娘娘?虧她這麼待見你!還有,你怎麼不說喜歡劉嬸啊?虧人天天給你做好吃的!還有……我呢?"
來福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映雪樂的合不攏嘴:"來福哥哥,你也太可愛了吧。"
劉嬸也笑著說:"小冰雁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不需要她說。"
若雅則是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冰雁和來福。
冰雁夾了一塊雞腿放在來福德碗裏:"都喜歡,都喜歡,別叨叨了。"
來福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吃完了午膳,幫著劉嬸打掃完殘局,映雪又去看了一眼常遠兆。
"他的氣色,好像比昨天好一些了。"她對身旁的來福說道。
"是啊,傷口恢複的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福說道。
"這些日子,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咱們這兒,除了他,就隻有你一個男子。"
"看您說的,王爺留我下來,就是任娘娘使喚的。照顧個病人,又算得了什麼?"來福很爽快的回道。其實他心裏,是絕不願意讓冰雁來照顧這位帥大叔的。娘娘能將這個任務交給他,他求之不得。
走出門,來到院子裏,冰雁和若雅正蹲在地上研究母雞孵蛋過程。
映雪嘴角微微上揚,從她倆身邊走過,沒打擾她倆的好奇心。
燁兒和霖兒正在午睡,屋子裏一片寂靜。圓桌上放著茶盤,茶盤旁邊睡著她的公雞弩。
她走上前,伸出手,在冰涼堅硬的弩身上拂過。
忽然,腦子裏又浮現出船上的那一幕,從她手中離弦而出的箭,戳進一個人的眼眶,尖銳的衝擊力,使得那人血肉崩裂,向後栽倒之前那扭曲的表情,讓她無法忘懷。
雖然她來到古代以後,便接觸過各式各樣的死亡。她的枕邊人,便是以奪人性命作為天職的軍人。
但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手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即使這個人可能十惡不赦,但無論如何,殺人的感覺,真的是很糟糕的。
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她木然的回頭,看見若雅走進來,很隨性的坐在窗邊太師椅上。
"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回來之後,變得有些奇怪?"
若雅看似不經意的詢問,讓映雪心裏的某根弦繃斷了。
"若雅,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心情?"
若雅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隨即,又迅速恢複如常。"很惡心。"
答案隻有三個字,卻讓映雪立刻產生了共鳴。
"你……沒事吧?"若雅見她半天不做聲,探尋的問。
"我在回來的路上,殺了一個歹人。"映雪低聲說道。
映雪也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連若雅公主,都會跟小冰雁撒嬌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