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雙手捂著臉,還在嚎啕大哭。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挨揍。
映雪知道他此刻也很傷心,便不再逼他看自己。但還是很嚴厲的問道:"知不知道錯了?"
燁兒抱著臉點點頭。
"以後還敢不敢再摳爸爸眼睛?"
燁兒搖了搖頭。
"還敢不敢再扯爸爸頭發?"
燁兒又搖了搖頭。
"你看爸爸這麼心疼你,你怎麼不知道心疼他呢?你這樣是不是很壞?"
燁兒沒作答,但哭得更加厲害。
映雪將他還給南宮羨,發現此刻丈夫的眼裏也是濕的。
燁兒摟住父親的脖子,將臉藏在他肩膀上,哭了很久。最終,不但讓南宮羨心腸化了,連映雪的心都徹底的軟了下來。
轉頭不經意間看到縮在角落裏,抽泣著的無辜霖兒,她趕緊將他抱過來安撫了好一陣子。
在這段小插曲結束的一個時辰後,馬車車隊便開進了幽州城。
這座城池算是保存的相當完好。女真人早已撤離,帶走了所有金銀財物,但並沒有進行大肆破壞。基礎設施的完好程度幾乎和戰前的水平一致。 隻需要將防禦設施修築完善,南宮羨便可以回京複命了。
大軍進駐在幽州城的兩座屯兵營中。
四品以上武官,全都入住在幽州城士官營房內。
南宮羨的家人眾多,不便總與軍隊混在一起,便暫住在了一處空置的民宅中。
光是將所有人和所有行李安置進新屋,便已經忙到了夜裏。
劉嬸下了足足三大鍋雞湯麵,這才喂飽了饑腸轆轆的大夥兒。
將南宮羨服侍到床上之後,映雪這才去給自己準備熱水洗漱。
隱約中,聽到院子裏有些奇怪的嘈雜聲。
她放下水桶尋著聲音走過去,就見一群人提著燈籠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
走近一看,隻見人群中的若雅正提著劍,指著跪在地上的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女人。
"說說看,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藏在這裏做什麼?"若雅冷冷的問道。
"我隻是個下人,替這裏的主人看屋子而已。"那女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下人?下人也背著長劍到處走動嗎?"若雅用劍鋒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圖謀不軌!"
"怎麼回事?"映雪走進人群疑惑地問。
"娘娘,我剛才跟若雅準備回屋休息,在那邊的樹林子裏抓到這個鬼鬼祟祟的女子。"冰雁說道。
映雪還沒回應,就見那女子的雙目仿佛凝滯在她臉上,半晌才問道:"娘娘?你是南宮羨的王妃?"
"我是。有什麼問題嗎?"映雪問道。
"我有些話想要告訴你,是關於你丈夫的。你敢走近一些嗎?"那女子語氣曖昧的問。
"別過來。"若雅看著映雪,出言製止道。
映雪不明所以,但潛意識裏明白,這女人一定沒安好心。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你男人之間的關係嗎?"
"不想知道。我對謊話向來不感興趣。"映雪冷冷的說完,轉身便要走。
南宮燁雙手捂著臉,還在嚎啕大哭。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