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南宮家的男子,作為朕的皇弟,襄王這次表現的不錯。雖然,這其中也有些過失和不愉快,不過朕念在你征戰十月,實屬不易的份上,既往不咎,將刑簿上的記錄,都撤銷了吧。"
聽完這句話,在場許多人都氣笑了。
夏伯武造成如此慘痛的局麵,他一句話都沒提過,南宮羨給他拿回了三個城池,死守住揚州防線,他竟然……他竟然隻說表現的不錯,還既往不咎!
"我去你媽的!"映雪望著皇帝,在心中罵了一句。
和她幾乎同一時間罵娘的,還有魏子軒,潘朗星,冷野,嗯……好吧,其實還有一個潘竹青。因為不提鞭刑的事還好,一提此事,他便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挨了一鞭子的情形。
南宮羨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波瀾。就好像他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與自己根本無關。
他不知道,就是他這樣寵辱不驚的態度,才越發燃起皇帝對他的恨意。
因為皇帝心裏清楚不過,南宮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他這個皇帝,所以自己對他褒也好,貶也罷,他根本完全不在乎。
"先帝,請您別怪朕。您的這個小兒子,從來,都沒有把朕當作過君。朕若征服不了他,就隻有毀了他,否則,朕如何能鎮得住萬民,震得住河山?"皇帝看著南宮羨,在心裏默默的說著,想要讓冥冥之中的鬼神,也讚同自己將要做出的人倫慘劇。
一句"開宴",宮人們開始魚貫而入,在每個人的桌上放下膳食。
南宮羨和映雪,自然是不會進食的。就算這膳食沒毒,他倆也一口都吃不下,早上在家裏已經吃的太飽。如今看著這鮑參翅肚,隻覺得倒胃口而已。
即便不得不接受敬來的酒,也隻是做做樣子,嘴唇連杯沿都不會碰一下。
"嗯?潘景元哪兒去了?"在場有這麼多的人,皇帝卻不知道哪根筋搭到了一個根本不見身影的人頭上。
"回稟皇上,景元昨日偶然風寒,怕傳染給皇上,使龍體受損,所以今日就跟臣告了個假。"潘竹青老早就發現自己那個該死的弟弟不見了,也老早就編好了理由。
好在皇帝今日,根本沒空去管那個浪蕩子,擺了擺手,就算糊弄過去了。
宴席開到一半,便有演藝人員先後登場。
演奏的,演唱的,還有伴舞的妹子們。
映雪和冷野幾乎同時提高了警惕,死死的盯著那幾個伴舞的小娘們。因為她們長裙廣袖,還總愛在南宮羨的位子前麵晃悠。
果然,跳到第三隻舞《月宮》的時候,那個扮演嫦娥的舞娘,轉啊轉的,便轉到了南宮羨的麵前。
映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野也是隨時準備待命。
隻見那"嫦娥"忽然腳下一滑,便朝著南宮羨的身上栽過去。
南宮羨雖然看不見,但也聞到了一股陌生的脂粉氣朝著自己撲麵而來,他一個閃身,便起身站在桌邊,讓那"嫦娥"撲了個空,倒在桌子上。
等她踉蹌起身時,冷野分明看到了她袖子裏藏著的一柄寒光。
"作為南宮家的男子,作為朕的皇弟,襄王這次表現的不錯。雖然,這其中也有些過失和不愉快,不過朕念在你征戰十月,實屬不易的份上,既往不咎,將刑簿上的記錄,都撤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