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你喜歡她,你怎麼就不打自招了呢?"朗月忍不住笑著問。
"怎麼叫不打自招,我是被你套路了!總之,我才不會為了這麼個女漢子吃醋呢!"朗星大聲的辯駁道。
"不用否認了,你我還不了解?死鴨子嘴硬,越是表現的討厭,心裏就越稀罕。"朗月笑得更厲害,無情的撕扯他的遮羞布。
"你饒了我吧!根本沒有的事兒!"朗星都快崩潰了,原本是想在睡前八卦一下,怎麼忽然變成了緋聞主角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若雅公主長得美,心地善良,品行端正,身份如此尊貴,卻無半點矯揉造作。這樣的姑娘,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朗月咄咄逼人的說道。
"既然她這麼好,留給大哥吧。我累了,去睡了啊。"朗星實在是架不住大哥的狂轟亂炸,一溜煙便跑出了屋子。
"傻小子。"朗月在背後笑著說道。隨即,他將自己挪到桌邊,拿起那張繡著自己的繡品,在燈下仔仔細細的看著。
透過每一個細密的針腳,他都仿佛能看見霜兒坐在燈下,揉著眼睛的模樣。
看了許久,他將繡品攬入懷中,就像擁住那個他從未擁抱過的人。臉上那維持了一整天的堅強和樂觀在一瞬間就徹底崩塌,變成了無聲無息的悲傷。
回到王府,映雪便去母親房裏,找到了正在研究《神農秘典》的傅雲。
"娘,怎麼樣了?這裏麵,真的有寫治療眼疾的配方嗎?"
"寫了。不過這配方很複雜,娘還要研究一些時日。"傅雲說道。
"我今天,跟爹一起吃飯的。"映雪小心的說道。
傅雲翻書的手有一些遲疑,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您還在怪他?"映雪問道。"其實,這一次如果沒有他及時將消息傳遞給我夫君。我夫君就不會事先安排好一切。現如今,襄王府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傅雲的雙眼繼續看著書頁,眼珠子卻一動也不動。
"我看得出,我夫君雖然不能原諒他,但對他,也已沒有殺心了。娘……您呢?"
"我怎麼想,很重要嗎?"傅雲淡淡的問道。
"當然重要。您是我娘,他是我爹。即使你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至少我也盼望著你們別像仇家一樣,老死不相往來啊。"映雪說道。
今日和若雅聊到彼此的父母,映雪忽然覺得,雖然自己的父親在很多地方不盡如人意,但對自己,卻是真的很疼愛。
之前他孤苦伶仃,如今雖然有了二叔一家子陪著,卻總覺得他內心世界,應該還是很孤獨的吧。
傅雲許久沒有說話,似乎還是很逃避那個人。
"算了,就當我沒說過。"映雪不想強人所難。將近二十年的心結,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
"對了娘,今日,我還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
"我沒說你喜歡她,你怎麼就不打自招了呢?"朗月忍不住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