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兩個人,留在蒙合,會是大患。倘若蘇德日後發現了這個秘密,那咱們攝政王便很被動了。"潘竹青冷靜的分析道。
"我同意你的意見,畢竟蘇德這個人沒什麼人性,鬼知道他會玩什麼花樣。"潘景元附和道。
朗星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隻覺得像是一場場夢境。
他理解父親的憤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自己罔顧性命,的確是對父母的傷害。
倘若沒有那日在若雅篷房裏發生的一切,他或許不會如此衝動和決然。
但那一切都實實在在的發生了。一個女孩,把她最美好的東西給了他,也同樣奪走了他作為男孩的最後一份青澀。他不僅僅是兒子了,他還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一個有責任去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
這次雖然還沒能將若雅救出來,卻將她從懸崖邊拉了回來。有了這樣一個結果,他此刻全身的傷痛,也是值得的。
隱約聽到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他轉頭一看,原來是父親。
"爹。"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景元走進屋子,來到床邊,沉默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說道:"剛才是爹不對。爹不該打你。你已經長大了,有選擇如何生活下去的權利。以後爹,不會再對你動手了。"
"對不起啊……爹。"麵對父親的寬容,潘朗星反倒覺得無地自容,拉住父親的衣袖,輕聲抽泣了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景元坐在床榻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句:"你……殺了聶蕭?"
潘朗星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當時距離太遠,火器射程不夠,發揮不了最大的殺傷力。隻是將他打傷了而已。"
"他還真是命大。"潘景元無可奈何的說道。
"他如今抱著蘇德這個大腿,想要殺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朗星說道。
"你放心,總有一天,爹會親手替你哥哥嫂嫂報仇。"潘景元生平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向兒子承諾道。
魏子軒跟著南宮羨與冷野剛從朝堂裏走出來,便被小中秋拽著衣袖往宮門外跑。
"忙忙叨叨的拉俺做啥?"子軒莫名其妙的問道。
"公主要生了!"
小中秋一句話,讓魏子軒嚇得一愣,接著,甩開他的手,飛也似的朝宮門外狂奔而去。
南宮羨與冷野麵麵相覷,隨即也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三個男人趕到公主府時,接生婆早已到位。血房外,站著映雪和德寧郡主,兩個人正咬著手指踱來踱去。
公主的喊聲,豪邁有力,中間還夾雜著對子軒的罵罵咧咧。
子軒不但不惱,反倒還很高興:"這婆娘,還有力氣罵人,真不愧是俺家公主!"
見到自家夫君,映雪跟何鷺兒都是不由自主的迎上去。
有了上回梁玲玉的慘痛經曆,映雪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很忐忑的。南宮羨摸到她冰涼的手時,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沒事的。"他將她摟進懷裏,極小聲的安慰了一句。
"是。這兩個人,留在蒙合,會是大患。倘若蘇德日後發現了這個秘密,那咱們攝政王便很被動了。"潘竹青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