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逸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難為情的想要掙脫時,加大了力度攥在手裏。表情由戲謔變成了認真:"以後,你心裏不許再想別人,隻能想我。聽到沒有?"
悠然心裏又熱又甜,可還是想要回應他剛才的作弄。"爆竹聲太大,聽不清楚,你說什麼呀?"
常梓逸知道她都聽見了,也猜出她的小心思。輕笑了一聲,在揚州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忽然揚著嗓子大聲廣播了一句:"我說吳悠然是我的!"
行人紛紛側目,悠然徹底崩潰了。追著他便要打:"你瘋了!"
他卻身手敏捷的竄進人潮中,但攥著她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開過……
他倆路過文昌閣,從燕子坊門口走過,甚至在煙花柳巷的輕歌曼舞下經過。隻是無論何時,悠然的手都不再像從前那樣冰涼。即使化雪的天氣,比下雪時更冷。
揚州街頭的人流量,不比此時的貢院街少。
來往行人,像風雨中毫無章法的潮水。
梓逸幹脆將悠然弱小的身軀裹在自己的棉鬥篷裏,帶著她一步一步朝前走,用自己的胳膊擋開來往衝撞的路人。
雖然她眼前幾乎一片漆黑,耳朵裏也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聲響。但有生以來,她從未有過哪一個時刻,會比現在更有安全感。
兩人在順天鏢局揚州分號門前停下腳步。
梓逸將悠然從懷抱裏鬆開,繼而牽著她的手,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分號的弟兄們正圍在院子裏吃年夜飯,看到常梓逸走入院中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能即刻截圖為表情包來用。
"少當家!"老掌櫃起身要迎上來。
常梓逸卻雲淡風輕的朝他們丟下一句:"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當他倆的背影穿過院落,飯桌上的人立刻炸了鍋。
順天鏢局最讓人匪夷所思的老大難,終於被人收了!
老掌櫃幾乎激動到熱淚盈眶。
梓逸將悠然帶到一間很小的耳房麵前,打開門,立刻有一股強烈的氣味撲麵而來。
"你等我一下。"梓逸將她留在外麵,自己走進屋子。
出來時,他手背上竟然站著一隻鴿子。
等他關門時,悠然好奇的湊上前去看那隻鴿子,但等她看清楚之後,嚇得臉都綠了。
這哪裏是鴿子?分明就是一隻鷹!
"別害怕,他不傷人的。"梓逸知道她害怕,笑著安慰了她一句。隨即,又帶著她和鷹走進隔壁一間敞亮的廳堂裏。
直到他點亮燭燈,寫下寥寥數語,並將信紙撚成很小的紙卷,用蠟封好,係在鷹腿上,悠然才明白他這是要"飛鷹傳書。"
她曾經聽說過軍隊裏豢養戰鷹,是用作緊急通信,隻是沒想到,順天鏢局也沿用了此法。
不過仔細想來也不必奇怪,常家本來就是世代將門。這順天鏢局,實際上就是曾經所向披靡的常家軍。行事作風,應該還保留著些許軍伍的做派。
常梓逸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難為情的想要掙脫時,加大了力度攥在手裏。表情由戲謔變成了認真:"以後,你心裏不許再想別人,隻能想我。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