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逸苦笑著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果?隻能盡量,讓自己少一些遺憾罷了。"
常遠兆斜睨著兒子,好奇的八卦了一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人家起了心思的?"
"我不知道。或許是我決定去揚州找她的那一瞬間,或許是她在茶廳裏看著那幅畫回憶家鄉時,也或許是更早……"
見兒子表現出一副沒出息的花癡模樣,常遠兆默默轉過頭去,抹去額頭上出現的三根黑線。記不清是誰跟他說過,愛情使人智障,這話甭管對誰都有用。現在看來,真是一點也沒錯。
"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常遠兆又問道。
"在我禪房裏暫住。"
"建初寺啊?"
"嗯。"
常遠兆點點頭,可立刻便說:"那裏不太妥當。先想辦法,找個更合適的地方吧。"
常梓逸卻說:"她很喜歡那兒。而且,那裏環境不錯……"
"可那裏是禪寺……你倆現在天雷地火的……還要我說的更直白點嗎?"
老爹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讓常梓逸無法反駁,更無地自容。
雖然知道千不該萬不該,但如今,自己與悠然,已經儼然像一對新婚夫妻般親密無間了。
"爹說的是。不過,在事情圓滿之前,我會克製自己。"
常遠兆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你說你如此謹慎又精明的一個人,自然知道,走在懸崖邊,更是要守住自己,別被欲望牽著鼻子走。"
"我明白了,爹您放心。"
南宮喆似乎對找到吳悠然這件事,越發的執著起來。
他知道妻子不是一個人行動,便將搜索範圍,擴大到了整個江南地區。
如果一個月內,還是沒有悠然的消息,他邊會考慮,發布全國性的搜查令了。
唐宛如對於此事,雖然表麵上什麼也沒再說過,心裏卻是將太子的行動掌握的一清二楚。
聰明如她,漸漸發現,太子似乎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不在乎吳悠然這個人了。
或許人性便是如此,擁有的東西一旦有人搶,就會變得稀罕了起來。
宛如自己也沒閑著,私下裏,通過自家的勢力尋找吳悠然的下落。並讓人,盯梢了吳家的夫人,也就是吳悠然的母親。
她很清楚,吳悠然誰都可以不要,但遲早,會來找她的母親。
南宮羨在朝堂上宣布了發兵高句麗和扶桑的旨意。
朝中炸鍋的情況,跟預料的差不多。
但所有人冷靜下來便會明白,幾十萬大軍,白白放在國內養著,每天也是要吃要喝的消耗著。還不如出去掙點軍功,震懾一下四海八荒也是好的。
可是本朝從未有過主動攻打別國的先例,就整個民族的發展曆史來看,都是守多攻少。
如今攝政王的路子這麼野,讓朝中官員們都對他側目而視。
原來他發展火器,供養軍隊,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好戰分子啊!太毀三觀了!
常梓逸苦笑著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果?隻能盡量,讓自己少一些遺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