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他停住動作,表情淡然的問。
"我們家殿下說了,如果是梁王殿下造訪,則務必請您入府一敘。"
梁王也不覺得意外,隻是淡淡一笑,便說了句:"那就走吧。"
見到梁王的那一刻,南宮喆掙紮著從床榻上坐起來。"王叔……"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太子麵無血色,氣若遊絲的樣子,梁王還是吃了一驚。原來這孩子是真病了,不是在耍花槍啊!
"殿下別起來了。您這是怎麼了?"梁王緊走幾步走到床榻前,扶住南宮喆的肩膀。
太子將身子靠在軟墊上,舔了舔嘴唇,虛弱的說道:"我前幾日受了風寒,說來慚愧。一場雨,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幅德行。"
梁王歎了一口氣,臉上表現出一絲長輩對晚輩的疼惜與關愛。"可依我看,殿下的病,恐怕是在心裏吧。"
聽了這種紮心的話,南宮喆苦笑了一番,反問道:"王叔……能看到侄兒的心嗎?"
"我看不到太子的心,可您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呢。"梁王淡淡的說道。"這真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南宮喆不是頭一次為了女人栽跟頭。但除了梁玲玉逝世的那一次,便沒有哪次,如今日這般痛徹心扉。聽到自己的王叔帶著同情的口吻說出那句話,他更覺得自己窩囊至極。
"王叔,雖然我這兩日沒有上朝。可對朝中發生的事,也略知一二。我知道,現如今,兩位郡王遭難,我卻還記掛著兒女情長,實屬不該。但我後院妻室凋零,心力交瘁,哪有心思,去想朝堂上的事?"
說完,他望了望梁王的表情,對方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您一定,也覺得我沒出息吧?"南宮喆又追問了一句。
梁王溫文爾雅的笑了起來,用一種安撫人心的口吻說到:"您錯了,太子殿下。想當初,攝政王為了他的王妃,不是也弄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嗎?可到頭來,他跟攝政王妃那些荒唐情事,到成了人人傳頌的佳話。"
他的話,讓南宮喆陷入沉思。
他停頓了片刻,便又接著說下去:"如今普天之下,都以攝政王為尊。男人流連花叢已經被淪為不齒之事。風流人物,都以夫妻和美,用情至深為傲。這麼一來,太子殿下如今為情所困,實屬至情至性,沒什麼好丟臉的。"
"王叔……您真這麼想?"南宮喆難以置信的問道。
梁王依舊笑意拳拳,拍了拍南宮喆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怎麼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怎麼想。"
"請王叔指點一二。"南宮喆此時此刻明白,自己這是又抱上了一條大腿。趕緊打起精神,虛心討教。
梁王略作思索,便說道:"我知道您的太子妃,現在被攝政王妃扣在襄王府。那麼咱們,就給世人來一出好戲怎麼樣?"
"什麼好戲?"南宮喆激動的追問。
"苦情王子相思成疾,刁橫王妃棒打鴛鴦。"
"還有事嗎?"他停住動作,表情淡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