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沒有理會對方的吹捧,而是坐回床塌邊,將一頭長發攏在身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潘映雪,其實,她還救過我的命呢。我也不忍心對付她。可誰讓她,一次又一次惹怒我,還偏要維護那個吳悠然。這一次,不但要她把太子妃吐出來,還要讓她為曾經對我的侮辱付出代價。"
入夜,映雪枕著南宮羨的臂膀,早已入眠。
一陣雷聲,將她從夢中驚醒。
丈夫還在睡,呼吸深沉,心跳平穩,立刻安撫了她受到驚擾的心。
正要再次入睡時,她隱隱約約在雨聲中分辨出一些特別的聲音。
做了幾年的母親,對這個聲音,她已經不陌生了。撐著自己的身子,半坐在床上,想要分辨的更清楚些。
南宮羨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雙眸在黑暗中發出惺忪朦朧的光亮。
"夫君,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啊?"她豎著耳朵聽,小聲的問丈夫。
南宮羨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沉下心來聽了一陣子,最後說了句:"好像是隔壁的。"
"我去看看。"映雪立刻記起,隔壁睡著牛生,果斷的下床穿上了腳屐。
南宮羨在她離開前拉住了她的手,隨即,也毫不遲疑的起身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去。"
推開隔壁的門,那哭聲立刻毫無阻隔的傳進兩人的耳朵裏。
聽起來稚嫩,悲傷,淒涼……
映雪走在丈夫前麵,轉過屏風,立刻就看見蜷縮在角落裏,抱著膝蓋,發出嗚咽聲的孩子。
"牛生……"她柔軟的心髒被狠狠地揪痛了,走上前,蹲下身子,撫摸他的頭。"你怎麼了?"
"娘……我害怕……"牛生抬起被淚水衝刷到模糊不堪的小臉,目光迷茫又絕望,從脆弱的嗓子裏,發出令人心碎的哭嚎。"娘……你在哪兒呢?為什麼不管孩兒了?"
"孩子,別害怕。我們來陪你了。"映雪用手替他擦了擦眼淚,心疼的說。
南宮羨也蹲下身子,對映雪說了句:"大概是害怕打雷,帶過去睡吧。"
"嗯。"映雪立刻就表示讚同。
"過來。"南宮羨朝牛生伸出胳膊,想要去抱他,可牛生卻立刻止住悲聲,抽噎著,拘謹的望著他。
南宮羨覺得有些沒麵子,自己生平頭一回向除了妻兒以外的人敞開懷抱,卻被無情的拒絕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用他盡可能溫和的態度勸誘道:"沒關係的,別害怕,到我這兒來。"
牛生像打嗝一樣,一抽一抽的看著他,卻怎麼都不敢去他懷裏。
映雪知道,應該是丈夫氣場太過強大,讓這孩子本能的感到害怕。"可能是你平時太嚴肅了,他很怕你呢。"她用玩笑的口氣,緩解了丈夫略顯尷尬的心情。
"有嗎?"他心虛的反問。
映雪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對牛生張開懷抱。"來,到我這裏來。"
牛生幾乎想都沒想,起身撲進她懷裏。
唐宛如沒有理會對方的吹捧,而是坐回床塌邊,將一頭長發攏在身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潘映雪,其實,她還救過我的命呢。我也不忍心對付她。可誰讓她,一次又一次惹怒我,還偏要維護那個吳悠然。這一次,不但要她把太子妃吐出來,還要讓她為曾經對我的侮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