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又正色對趙哥囑咐了一句:"這段時間,你們如果要出車,也都要注意安全。盡量別跟人起衝突,但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放心吧娘娘。"趙哥拍著胸脯保證道。
映雪又轉向嶽峰,語氣更加正經嚴肅的告誡道:"還有,管好手裏的兵。神兵銃隻能用來對付敵人,千萬不能對著百姓。哪怕是烏合之眾也不行。隻要有一次,王爺的聲譽,就徹徹底底的毀了。"
"明白了娘娘!"嶽峰鄭重的回應道。
"去忙吧。"她放下心來,對他倆說。
中午過後,四木才將牛生送了回來。
看著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牛生,映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隻能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廢話:"回來啦。"
"嗯。"牛生走進花廳,撇了撇嘴,哭著說:"牛生今後,是沒家的野孩子了。"
映雪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道:"怎麼會?這裏就是你家。你有我,還有王爺,還有兩個弟弟呢。"
"可我好想我娘……"
親眼看見母親被黃土掩蓋,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牛生知道,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壓抑在內心的所有悲痛,一瞬間,被王妃娘娘的溫柔給刺激了出來,任由自己,溺在她懷抱裏,哭得撕心裂肺。
年紀小小的他,竟然也意識到,或許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可以放肆的為母親痛哭了。
映雪沒有再安慰他,而是任由他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哭的筋疲力盡,被冰雁抱進屋休息,她才從地上站起身。
坐在花廳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長豐公主,也是紅了眼睛,憐憫的說道:"這孩子,滿心都是傷啊。"
映雪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堅定的說:"我一定會盡全力,讓他痊愈的。"
長豐公主眼中流露出一絲遲疑,半晌,才坦率的說出自己的感覺:"依我看啊,你不行。"
映雪對她的說法很是納悶,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公主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失去的是什麼?是母親啊。你我都是當母親的人,應該知道,母愛這種東西,半點都含糊不得。你自己有兩個兒子,又怎麼可能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呢?"
"是不可能,我隻會對他更好。"映雪語氣更加堅定的說道。
長豐公主輕笑了一下,說道:"問題就在這裏啊。你潛意識裏,也明白,他跟燁兒霖兒是有區別的。所以,才有''更好''這麼一說。可我告訴你,就這樣細微末節的區別,你覺得沒什麼,可對於牛生,就是本質的不同。還會無意中,傷害到你自己的兒子。"
"是這麼回事嗎?"聽到公主的這番話,映雪心裏也打起了鼓。昨天上午的衝突,弄的牛生很委屈,霖兒更是傷心的了不得。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琢磨出完美的平衡方式。
想到這裏,她又正色對趙哥囑咐了一句:"這段時間,你們如果要出車,也都要注意安全。盡量別跟人起衝突,但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