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福幹脆果斷的應下了。
草草的吃了晚膳,將三個孩子托付給王媽媽之後,南宮羨與映雪乘馬車趕往了相府。
此時,府中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後院居室區域幫忙,前院隻剩下潘竹青和潘景元,心事重重,沒滋沒味的吃著晚飯。
映雪大步走進廳堂,帶著自己的姑爺先跟父親還有二叔打了聲招呼。"爹,二叔。"
潘竹青放下筷子,挑眉望了望女兒。"來看太子妃的?"
"嗯,她怎麼樣了?"映雪緊張地問。
潘竹青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娘跟鏢局的顧大夫還在裏麵搶救,情況似乎很不容樂觀。"
"梓逸呢?還有悠然的娘呢?"映雪又關心了一句。
"都在屋外守著呢。你常伯伯也來了。"潘竹青回道。
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說話的當口,潘景元對映雪身邊的南宮羨使了使眼色,用唇語說了句:"借一步說話。"
南宮羨點點頭,便轉身走出了廳堂。
潘景元跟了出來,兩人走到離廳堂約莫一仗遠的梨樹下停住了腳步。
"今兒梓逸那小子,可算是大鬧了一回太子府。如若太子追究起來,可能還要你給他擔著些。"景元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心裏的顧慮。如今潘家人,誰也不拿南宮羨當外人,有什麼說什麼。這自然也是南宮羨一直以來最期待的狀態。
"我知道該怎麼應付,您放心。"南宮羨很果斷的打消了二叔的顧慮。
潘景元滿意的點點頭,可隨即,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這話,不能讓你老丈人聽見。他這個人最死心眼。"
南宮羨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放心吧二叔,其中道理我都明白。"
潘景元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胳膊,又將他領回了廳堂。
"我二叔跟你說什麼呢?"映雪挽住丈夫的胳膊,好奇的問。
"沒什麼,先進去看看吧。"
"嗯。"映雪了解自己的丈夫,如果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的問題,一定是屆時不方便討論。便沒再追著問,而是挽著他走出廳堂。
兩人穿過門廊,越過幽徑,來到後院居住區域時,第一個看見的,便是獨自站在院子裏發呆的常遠兆。
月光灑在他修長挺拔的身姿上,讓他看起來比以往更加清冷寂寥。
"常伯伯。"映雪走上前,輕聲喚了一句。
"老師。"南宮羨也對昔日的師長略施一禮。
常遠兆轉頭朝他倆露出一抹苦笑,接著又轉回頭望向前方人影攢動的房門口,無奈又惋惜的說了句:"我還蠻喜歡這個女孩子的。所以即使知道法理不容,可還是願意從心底裏接納她。隻是沒想到,她的命運竟會悲慘至此。"
映雪抿了抿嘴唇,安慰他道:"聽我爹說,我娘在裏麵搶救了一整天,她都沒放棄,這說明,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是!"來福幹脆果斷的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