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心裏對這位皇後又多了一份欽佩,正在此時,他的衣袖似乎被人扯了扯。他一低頭,原來是小皇子南宮霖。
"將軍,別殺我老師……求求你……"霖兒滿臉的雨水和淚水,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哀求道。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和這樣單純可愛的眼神,但凡是個思維正常的人都無法拒絕。
阿爾巴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對手下人吩咐道:"送回車裏。"
"你在想什麼?"聶蕭衝到阿爾巴麵前質問道。
阿爾巴一把揪住聶蕭的衣襟怒吼道:"要是潘皇後死了,不但你跟我活不了,我的妻女,族人,草原上所有牧民都得跟著陪葬!你休想借我們蒙合的刀,泄你聶蕭的私憤!若不是可汗攔著,我早就要了你的命!"
雖然逃過了聶蕭的刀刃,但梓逸的狀況卻一刻比一刻更糟。
一整個夜裏,映雪和霖兒都擠在他身邊,想要給他一些溫暖。
但他倆也都淋了雨,渾身又濕又冷,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多餘的熱度可以救梓逸?
"悠然……悠然……我好冷……"
"娘……我好冷……"
一整個夜裏,梓逸反反複複的重複著這兩句呢喃。
霖兒感覺到老師的生命力已經越來越微弱,忍不住啜泣了起來:"老師……"
映雪也在黑暗中默默的淚流滿麵。
"夫君,我到底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救梓逸?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心中對著南宮羨的幻像不斷的追問。
天蒙蒙亮時,映雪便趴在車窗上,不斷往外麵望去。
直到看見遠處山坡下似乎有村落的痕跡,她才雙眼一亮,打開車門。
阿爾巴就坐在車夫後麵的梁架上,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將軍。我看前麵好像有個村莊。能不能,麻煩您去幫我們買一些藥回來。"
阿爾巴嚴重缺覺,此時正一頭的無名火。聽到她的要求,他根本不想搭理,立刻將頭轉回去。
"將軍。"她扯了扯他的衣裳,見他沒反應,便又扯了扯,直到他再次轉過頭來,不耐煩的瞪向她,她才眼淚汪汪的說下去:"那也是一條生命啊。他才剛剛成親,他的妻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您真的忍心,讓他就這麼死了嗎?"
阿爾巴的表情,有了些許鬆動。
她趕緊趁熱打鐵,繼續努力道:"將軍我知道,您其實是個好人。我們隻是……隻是立場不同,但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呀,不是嗎?您能不能幫幫我朋友,救他一命?拜托了……"
阿爾巴聽完她的話,半晌沒出聲,忽然崩潰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蹦下了馬車。
等阿爾巴再次回到隊伍裏時,手裏提著幾個水囊。
他打開車門,將水囊扔進車廂,對映雪說道:"現煎了這麼多,都帶上吧。郎中交代,一日給他灌三次。"
說著,又扔進來一包草藥。"這是外敷的草藥,你們自己給他處理一下傷口。過了邊城,回到草原,再找個大夫給他瞧。"
阿爾巴心裏對這位皇後又多了一份欽佩,正在此時,他的衣袖似乎被人扯了扯。他一低頭,原來是小皇子南宮霖。
"將軍,別殺我老師……求求你……"霖兒滿臉的雨水和淚水,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哀求道。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和這樣單純可愛的眼神,但凡是個思維正常的人都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