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羨虛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無比哀傷淒苦,早已幹涸的眼眶,也泛起了破碎的光亮:"二叔,我知道,此生……我是見不到……我的映雪了。請二叔,一定幫我……把她帶回家。"

景元徹底崩住不了,任由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回道:"我答應你……我幫你把她帶回家。沒有我辦不到的事,你是知道的。"

南宮羨無力的點了點頭,最後,望著景元,凝視了片刻,安慰了一句:"別太難過,我……會保佑你們的。"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潘景元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不由分說的擁抱住南宮羨,在他耳邊慟哭出聲。

他潘景元從來都是不信神佛。可此時此刻,卻在心裏對他有生以來聽說過的佛菩薩不斷的禱告,希望上天不要將這個人從他們身邊奪走。

直到把眼睛都哭腫了,潘景元才離開禦帳,出去洗臉。

離開之前,他將南宮羨重新扶回床邊,讓他睡下。

禦帳裏,安靜的隻能聽見自己微弱緩慢的呼吸。

燭火雖然照的眼前一片通明,卻始終無法照亮南宮羨的內心。

他知道,自己離光明越來越遠了。

他知道,有一雙黑暗的大手,正慢慢爬上他的身體,準備隨時扼住他的脖子。

他知道,即使他如何勇敢頑強,也終究敵不過死亡的召喚。

他從不怕死,直到他的生命裏,有了一份讓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牽掛。

眼皮變得格外沉重,但他還是努力的睜開著。

呼吸也變的格外艱難,但他還是努力讓胸口起伏著。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燭火似乎變得越來越昏暗。

腦子裏的意識,也越來越無法保持清醒。

昏昏沉沉之間,他聽到耳邊響起那讓他思念到肝腸寸斷的熟悉聲音,一句句,將他此生的情愛最後重演了一遍。

"啊啊啊!放開我,你想幹什麼?臭流氓!放開我!別碰我!"

"王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您還是對我,始亂終棄吧!"

"你真的不管我啦?你真忍心把我一個弱女子丟在太陽下烤?"

"子曰非禮勿視!而且我這手都是給我們家老母豬洗澡的,怎麼能玷汙王爺呢?"

"我不過見人家字寫得好,隨便誇兩句你就罵我花癡?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簡直討厭死了!"

"王爺再好,也終究是高高在上。您是統治海洋的鯊魚,而我,就是個渴望自由的小錦鯉。"

"我知道自己,沒有家世,長得又沒你好看。我什麼都沒有,就隻有這麼一點點自尊。"

"傻瓜,誰要同情你?鯊魚的眼睛看不清,就不是鯊魚了嗎?"

"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不會後悔的。"

"昨夜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麼值錢,我想說,就別浪費了。咱們就從今天開始,履行咱們的約定!"

"夫君,人這一生,變幻莫測,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的生活。"

南宮羨虛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無比哀傷淒苦,早已幹涸的眼眶,也泛起了破碎的光亮:"二叔,我知道,此生……我是見不到……我的映雪了。請二叔,一定幫我……把她帶回家。"

景元徹底崩住不了,任由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回道:"我答應你……我幫你把她帶回家。沒有我辦不到的事,你是知道的。"

南宮羨無力的點了點頭,最後,望著景元,凝視了片刻,安慰了一句:"別太難過,我……會保佑你們的。"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潘景元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不由分說的擁抱住南宮羨,在他耳邊慟哭出聲。

他潘景元從來都是不信神佛。可此時此刻,卻在心裏對他有生以來聽說過的佛菩薩不斷的禱告,希望上天不要將這個人從他們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