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北堂黎頓感緊張。
“幫主,我……”
“下去,去暗門領罰吧。”男人抬手。
北堂黎不敢多嘴,暗門是幫內處罰任務完成不了的失敗者的刑堂,裏麵的刑罰隻要人進去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出來。
他轉身出去,卻在離開之際,不忘道:“幫主,那個小丫頭的話您相信嗎?”
長鬼幫主沒有說話。
他隻是勾了勾唇,手底下壓著厚厚一堆資料,“江佩嬈……”
他半眯眼,眸色幽深的望著這三個字,“一個毛遂自薦的殺人武器,嗬嗬真是有趣啊,她年紀小小,不得不讓我懷疑,她是否拿得起槍。”
北堂黎皺了皺眉,“那晚,她躲過了我的三槍,我瞧著她身手不錯。”
“是麼?”男人笑了笑,黃金麵具在耀眼的光芒下,明晃晃的,他負手而立,好若加冕為皇的王者,淡淡道:“也許是你太垃圾了呢,才讓她躲過了那三槍?”
北堂黎一頓。
男人繼續道:“我知道你的身手如何,堂黎啊,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小丫頭,手下留情了吧?”
怎麼可能!!
北堂黎瞪大眼睛,一副大受驚嚇的樣子,“幫主說笑了。”
男人眼神高深莫測,“但願,我是說笑。”
——
一個星期後,那晚在地下城發生的事情,似乎都被大家拋之腦後。
生活,又恢複如常,平靜得泛不起一絲波瀾。
清晨,江婧琪和江韻寒盛裝打扮過後,俏臉的麵孔猶如白天鵝一般,她們勾著卷翹的發絲,閑閑站在一旁兒,指揮著傭人們往車上裝行李。
江佩嬈起得早,晨練剛好撞見這一幕。
看樣子這個兩人是要出遠門了。
也好,快些讓她們離開。
省得眼不見心不煩。
江佩嬈繼續跑步。
江婧琪的眸光頓時一暗,“姐,你看那個賤人,又在裝腔作勢。”
有的人啊,即便吃了虧被教訓了一頓,她也不會長記性,該惡毒繼續惡毒。
該仇恨繼續仇恨。
這一輩子,江婧琪的人生目標就是和江佩嬈杠上了!
江韻寒眸色微暗,唇邊勾著一抹淡笑,“也不知道她全身上下哪點比我們強,竟然被帝少看中了。”啊哈,最近還讓江佩嬈從傭人房搬進了主樓。
一想這就煩。
江佩嬈住進主樓,意味著和帝延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段時間,學校要組織出去遠行。
如果她們不在家,放任江佩嬈和帝延卿一對年輕男女單獨在一起,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江韻寒有些不高興了,眸中鋒芒閃過。
並不是她有多喜歡帝延卿,而是純粹看不慣江佩嬈能得到青睞,總之一句話,凡是江佩嬈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
“婧琪。”江韻寒道:“爸媽怎麼還沒出來呀,她們送不送我們?”
“呃……”江婧琪愣了一下,四處觀望一會兒,眼睛一亮,“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爸媽這不來了嗎。”
隻見晨霧裏,江炎武正大步走來,身後跟著雍容華貴的蕭苑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