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嬈。”低低念出這個名字,厲絕痕表情有點詭異。
“江佩嬈?”聽到這話,北堂黎立馬側頭往窗外看去,果不其然便看到了江佩嬈的身影,她似乎在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而那個男人的臉,仔細看去,他們都很熟悉。
“這不是帝延卿嗎?”北堂黎道。
厲絕痕眉頭輕輕蹙了下,很細微的動作,並沒有瞞住北堂黎的眼神,他可以理解幫主是因為江佩嬈和帝延卿待一起,心情有點不爽了麼。
“帝延卿來臨川了。”厲絕痕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喜怒。
北堂黎點頭,道:“他來了好幾個月了。”
“哦?”厲絕痕挑了下眉。
“他來好像是找一樣東西。”北堂黎慢悠悠出聲,道:“但具體找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們和帝延卿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打聽他的事。
厲絕痕輕輕點了兩下頭:“他看起來似乎和江佩嬈的關係挺熟?”不然,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抓著江佩嬈的手,他們關係那麼親昵,絕不是帝延卿平常待人的態度。
北堂黎眯了眯眸,道:“帝延卿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帝延卿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現在他成熟了,性格還沉穩了一些,放早些年,他在大不列,仗著國王的寵愛,連自己的親兄弟照打不誤。
厲絕痕收回目光,他和江佩嬈沒什麼關係,看到她和帝延卿待一塊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他隻是道:“可以測測她了。”
北堂黎眉頭微蹙:“幫主,現在就要開始嗎?江佩嬈的傷可……”
話沒完。
厲絕痕已是打斷,道:“執行命令便可,想成為我的手下,區區一點小傷何足掛齒。”
北堂黎頷首,再不敢多話。
小車消失在夜幕裏。
江佩嬈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她此刻隻是對帝延卿的糾纏很無語,她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帝延卿站得原地,一動不動,換平常這個時候一定沒人敢觸他的黴頭,偏偏江佩嬈不在乎這些,徑直拽起了帝延卿的手:“最後問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去?”
帝延卿皺著眉,強忍內心的不適才沒有縮回手,很矛盾的感覺,一麵抗拒江佩嬈的接觸,一麵又享受她的接觸。
他道:“我叫黑澤來接我們。”說罷,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黑澤開車過來了。
帝延卿上了車,江佩嬈緊隨其後。
一直到回到江宅,兩人都相對無言。
江星辰早就站在江宅大門口,默默等候,見著江佩嬈從帝延卿的車上下來,他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有些憤怒的瞪著帝延卿,便道:“這麼晚了,你把姐姐帶哪去了!?”
姐姐一天沒有在家裏出現,吃晚餐的時候,那些人逮著機會,又當著父親的麵說三道四,尤其是江婧琪,說姐姐不守規矩,根本沒把父親放在眼裏,大晚上的跑出去也不通知家裏人一聲,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難聽的話。
江星辰氣不過,本想和他們理論,可他轉念一想,要是和江婧琪爭論,隻會惹得父親更加不快,所以他才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口等江佩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