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幽幽照亮了書房。

江佩嬈眯著眼,仔細看了過去,除開那張掛著畫的牆麵很打眼,四周全是書櫃,成堆的書籍堆了起來,連一個機關都找不到。

那樣重要的東西,江炎武會放在哪裏呢?江佩嬈輕手輕腳踩在地毯上,腳步輕緩的往前邊靠近,越是往那麵掛著畫的牆麵走去,她的心倏地跳得好快,甚至有點不敢去看牆上那畫中的人的眼睛,於是,江佩嬈下意識的避開了這麵牆,往一旁去摩挲。

她的手在書櫃門前上下摩挲,還是一無所獲,幾乎要把整個書房都翻遍了,連一個保險箱她都沒看到。

江佩嬈不得不佩服江炎武,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真是謹小慎微,把東西藏得那麼嚴密,就算有人來偷,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江佩嬈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聽到了有守衛在門口,鏗鏘有力的話聲:“幕僚長!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還有點事沒處理。”江炎武淡淡地道:“你們一直守在這,可有人來過?”

“沒有啊。”守衛立馬搖頭,他們站在這裏把守,連一隻蒼蠅都不敢飛過,更何談還有人敢從他們麵前跑過去。

江炎武點了點頭,道:“繼續守著吧。”說罷,他打開書房門,踏了進去。

江炎武!

果然是江炎武!

江佩嬈那一刻心跳驟停,怎麼樣都沒想到,這三更半夜的江炎武會跑到書房裏辦公!

該死!

她低斥。

趁著門開的那瞬間,她一個閃身躲進了一扇書櫃的後邊,借著層層疊疊的書籍做掩護,她可以透過縫隙看到江炎武,可江炎武卻看不到她。

江炎武跨入書房,第一件做的事便是開燈,他那雙如利劍般的眸,狠狠掃射了書房一圈,確定沒人在裏頭,他才款步走向了那扇掛著畫的牆麵,他輕撫了畫上人的眼睛,像是情人般的低笑:“有人跟我講,這幾天會有人要來盜竊我的東西,並且,我的身邊出了內奸,可我瞧著,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呀,三更半夜的,書房裏也不見一人。”

江炎武說完,書房裏陷入一陣沉默。

誠如他所講,書房裏除了他,仿佛就沒有其他人了,甚至呼吸聲都聽不見,可一切卻總叫人覺得那麼詭異。

大晚上的江炎武對著一幅畫說話幹嘛?

江佩嬈深深地望著江炎武,從她的方向此刻隻能看到江炎武的後背,便見他像突然發了狠般,尖細的指甲突然狠狠戳向了畫中人的眼睛裏:“這些日子,佩嬈那孩子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她長得真像年輕時候的你,真是結合了我們倆優點誕下的孩子,她長得真漂亮呢,苑蓉也說,佩嬈最近是越來越漂亮,可是太漂亮的東西,如果不聽話,不能成為我們手上一顆好棋子,你知道麼,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我江家從不養廢人,你說,我該拿那個孩子怎麼辦才好,她似乎很不喜歡我和這個當父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