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一愣,最近太多事壓得自己喘不過氣,沒想到竟然忘了柳月的生日,不由一陣愧疚。
“我們出去吃吧?”三哥說著站起來,“去你最喜歡的那家火鍋怎麼樣?”
“不不,就在家吃,我喜歡你做的菜!”柳月忙拉住三哥,仰起臉認真的說,“我喜歡看你紮著圍裙在廚房裏做菜,然後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的樣子。”
三哥聽到柳月的話,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女人,燈光很溫柔的照在柳月身上,從頭發,到臉頰,到身上,到心裏......他知道自己虧欠她太多,一時間想起很多過往與曾經,五味雜陳,不由得有些發呆,愣在原地。
柳月低頭喝了一口粥,飯菜冒著熱氣,襯托著這夜晚如此溫暖。
“我們喝一杯吧!”說完三哥轉身走向酒櫃,他背身擦了擦眼睛,裝模左洋的打了個哈欠。
另一邊。
小博和天福開著車又回到四道街白記紙活店門前,找了個僻靜地將車挺好,兩人掏出煙抽了起來,他們並沒有回家,彭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跟著三哥,所以知道找到白大師的重要性,三哥已經身心疲憊,失去親人的痛苦更需要自己慢慢撫平走出來,無論從哪方麵講,他們能做的隻有陪伴,做好自己的事,減輕三哥身上的擔子,僅此而已。
“你先睡會,我守前半夜,後半夜我叫你!”天福邊說邊打開車窗。
“好!”小博沒有廢話,放倒座椅,剛剛躺下又抽了抽鼻子,睜開眼看了看天福沒穿襪子的大腳丫子,有些無奈的說:“我去後麵能躺著睡!”說完打開車門去了後排。
天福笑笑沒說話,一隻手揉著受過傷的腿,一直繼續摳著腳丫,自言自語的說:“這幾天沒做菜啊,手上怎麼還有股蔥花味呢?”
小博在後排剛躺下,聽到天福的話默默的翻了個身,打開後排車窗。
白記紙活店內,左小山喝了一碗粥,疼痛感已經減輕不少,但還是不敢用力,隻能輕微挪動身體,也隻能繼續躺在床上,看到老姑靠在沙發上發著信息,他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打電話給家人和女友。家人?左小山第一個想起了去世多年的母親,也隻有母親活著的時候才有家,家裏才有人,才有溫暖,才有眷戀......至於母親去世後那個終日酗酒,後來消失不見,被當地掛為失蹤人口的父親,還是算了吧。他又想起女友,不由得內心一陣愧疚,又想起女友的父母,女友的表哥,女友的姨夫......
都怪自己喝了點酒一時衝動,這一切的起因與所有責任如果真的都是因為自己那幾個願望,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以後該如何麵對她,麵對她的家人?
此刻的左小山還不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無法想象,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心亂如麻,頭又開始一陣陣疼,出了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珠。
“老姑.....老姑.....”左小山微微扭過頭,連叫了兩遍老姑才聽到。
“啥事?”老姑抬頭看了看。
“你看到我手機了麼?”左小山此刻非常迫切。
老姑搖搖頭,看到小山一臉失望又說:“別著急,我幫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