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離死別的結局
不知嘶吼了多久,不知血淚流了多久,記憶的深處,跡泣相的聲音竟然變得嘶啞。看著那一雙熟悉的麵容帶著滿足的神色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無力抽泣的跡姬,跡泣相的牙不知道咬碎了多少,稚嫩的指尖刺進了掌心,鮮血同樣流滿跡泣相的身體。
噩夢,就是醒不來的才叫噩夢。跡泣相人生的第一個噩夢,竟然如此的滿長。
心中暗暗的發誓,自己一定要殺了那兩個看上去無比熟悉的人,殺了他們,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從噩夢的深淵之中醒來。
跡泣湘就在跡泣相發誓之時出現在了滿身傷痕的跡姬身邊,跡泣相隻看到跡泣湘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眼神之中盡是嘲諷。張開的小嘴說出的話,在未來一直深深的烙印在跡泣相的心中,伴隨著跡泣相一直到跡泣相生命結束之時。
當然現在,跡泣相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淩辱了跡姬之人將一柄匕首遞到跡泣湘的手中,不知為何,跡泣湘竟然拿著匕首,向著跡泣相緩緩走來。這一刻的跡泣相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恐懼,隻是看著跡泣湘拿著匕首向自己慢慢走來,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那方才跡泣相無論如何也跨越不了的距離,現在跡泣湘已經跨越了這一段了這一段距離,站在了跡泣相的麵前。
“小湘……”沙啞的聲音從跡泣相的喉間傳出,但是跡泣湘沒有答應什麼,隻是舉起手中的匕首,向著跡泣相的心髒狠狠地刺了下來。
猛然睜開雙眼,跡泣相再次醒來,這次,跡姬沒有再趴在跡泣相的胸膛之上,而是睡在跡泣相的身邊,靜靜的呼吸聲慢慢地帶動著跡泣相的心緩慢下來,急速跳動的心也慢慢地靜了下來。
緩緩爬起身,跡泣相沒有驚擾跡姬,一個人悄悄的走出房間,來到屋外,看著皎潔的月光,淚水不知道怎麼的,靜靜地流淌不停。
但是跡泣相哪裏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而跡姬為了他也拖著被摧殘得內傷重重的身體守護在他的身邊,直到黃昏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才昏睡過去的。
跡姬不知道跡泣相因為噩夢昏睡了一天一夜,跡泣相也不知道跡姬為了他操勞了一天一夜。
午夜的月光雖然皎潔,但是卻滲著那麼一絲的陰冷,跡泣相才多大的孩子,才剛剛醒來,而且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的他在這樣的陰冷之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不一會兒的功夫,跡泣相就被凍得瑟瑟發抖。沒有辦法的跡泣相隻好轉身,向著家門的方向緩緩走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股勁風向著跡泣相幼小的身體襲來。跡泣相隻覺得自己的後頸一陣劇痛,雙眼一黑的失去了知覺。
看著倒地的跡泣相,黑衣人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彎下身一把撈起跡泣相幼小的身體向著跡泣相的房子走去。來到房間之中的黑衣人看著熟睡的跡姬,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隻見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張小小的方巾放到跡泣相的口鼻處輕輕地掩住,待到跡泣相的呼吸趨於平穩後將跡泣相緩緩地放在一旁的角落裏。再次拿起方巾,黑衣人看著跡姬陰陰一笑地走了過去。
朦朧的月光不知怎麼地,募然變得清明無比。
不知多久之後,黑衣人緩緩地穿上自己的衣衫,看著倒在簡陋木床之上的一絲不掛的跡姬。滿足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從腰間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沒有任何遲疑地向著跡姬雪白的鵝頸刺去。
亞瑟爾是跡姬的鄰居,同時也是一位鐵匠,白天的劇烈勞動讓這一名漢子早早的就睡下了。當然,白天多喝的水讓亞瑟爾有一個固定的習慣——三更的時候必定會起床方便。
今夜三更的時候,亞瑟爾和往常一樣起床,來到自家的茅房正準備方便之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亞瑟爾的麵前不遠處悄悄地走過。
“小偷!”亞瑟爾的心中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如此,但是當他借著明亮的月光仔細的看著那鬼鬼祟祟之人是卻發現那人的肩上扛著一個小人兒,而且那個小人兒竟然是自家的鄰居跡姬的兒子跡泣相。
“應該是小相吧,短頭發的說。”心中兀自的下結論的亞瑟爾手上卻不慢,悄悄走出茅房的他從身邊隨便拿起一根鐵木,向著黑衣人的身後不著痕跡地摸去。
憑著對地形的熟悉,亞瑟爾趕到了黑衣人的前麵。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亞瑟爾手中的鐵木越握越緊。終於,黑衣人走進了亞瑟爾的最佳攻擊範圍,這位經驗豐富的鐵匠沒有任何的遲疑,此時在他的眼中,這歹人就是自己鉗子上一塊燒紅的鐵塊,自己手中的鐵木就是一柄鐵錘。沒有遲疑,一根鐵木照著黑衣人的麵門狠狠地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