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就是承受著這些詆毀和謾罵過來,卻隻字不提自己的不公。
“少爺……”陳伯在麵前喊了一聲。
厲司衡睜開眼,“什麼事?”
“下周你的生日。”
“把那天的時間全部抽出來。”厲司衡神情自然,不假思索的下意識回應。
陳伯忍不住補上一句,“但,莊小姐那天飛美國。”
“……”
厲司衡微微一怔,暗沉的眸泛起一絲異樣。
他坐下身一把轉過boss椅子,轉向了麵朝水晶幕牆。
璀璨的城市美景映入了他的眼簾,氣氛忽然間就變得沉默了。
他微微闔上眼,薄唇緊抿,將自己的從忙碌的工作狀態中釋放出來。
從中能夠空出多餘的空間去思考下她。
還以為她會按照每一年的習慣,給自己一個驚喜。
沒有想到今年還真的挺驚喜的,沒有料到她直接就飛出國了。
上一年他和她在生日的前一天因為一些小事,所以就吵得不可開交。
隔天他特意和紀諶揚他們出去玩,完全不搭理她。
當時厲司衡都不認為莊韻還會出現想起他的生日。
最後卻發現她孤零零的站在了別墅門口那,永遠沒法忘記那一刻。
她孤單又有些無助的倚在大門口,俏臉因冷風而染上了一層美的不可方物的紅暈。
氤氳的大眼仿佛染著霧氣一般,讓人的心都快要碎了。
厲司衡一眼不發的盯著莊韻腳旁放著的一枚精致的蛋糕。
走上前揚起寬厚打手輕撫向她的額頭。
滾燙一片。
“傻女人。”他充滿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出了聲,眼神中滿是溺愛。
他隨即將她抱起,吩咐陳伯用最快的速度請來私人的醫生。
莊韻蜷縮在他的懷裏,剛才還凍得不行,現在終於感受到陣陣了。
“我不指望你爸爸和你爺爺會留給我們三個人什麼,我隻求你和莊航事業有成,以後我們就算被趕出家門了,也不至於寄人籬下。”
“媽媽……”莊韻抓住了陳玉娟的手,被她的話給嚇到了。
這哪裏是正常的訓話,都牽涉到以後了,絕對是大事啊。
“我就是說說而已,反正你自己好好記著,什麼事都要分寸,你要是這麼和厲司衡在一起,總有一天被拍到的,當然上不上報紙頭條又是另一回事。”
陳玉娟說著,朝著門口招了招手,給莊航準確的找到了位置。
話點到這就足夠了,莊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以往陳玉娟偶爾會說幾句。
但也沒有今晚說的那麼嚴重,似乎是真的不喜歡她和厲司衡在一起。
所以才會這麼認真的和她說這些,比起提醒更像是在暗示什麼。如果認為厲司衡會趁機改善他們的關係,或者公開承認些什麼。
那麼就絕對想錯了!
莊韻就連是當事人也不會這樣癡心妄想。
厲司衡怎麼會承認?
他連喜歡兩個字都不會說,關係也不清不楚的。
她從來都不奢望他會給她一個未來。
距離那一晚見麵,莊韻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厲司衡的人了。
梁秘書敲了好幾次門,她都在走神沒有聽見。
最後還是梁秘書擅自闖進來,連辦公室門都不敲。
“老板!”梁秘書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讓莊韻轉過頭來。
“嗯?”莊韻揉了揉眼睛。
梁秘書上前一步,“那機票的事還是按原來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