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若說了你未必肯聽?”
“你說歸你說,而我做歸我做”淡淡的一笑,言道。
“後宮一日無主朝廷上下也就一天不太平,主子何不憑著現在的恩寵幫著傾妃娘娘踏平前麵的路,讓她登上後位,將來予你予傾妃都是百利而無一害。”舞然的話像是一把刀子一下子割在了婉芯的心頭,她的心怦怦的直跳。
“如果主子不趁著現在這個時機,那麼往後那些個大臣們把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難免不是另一番的腥風血雨。”
婉芯擺手製止了舞然的話,盯著鏡中的自己發著呆,鏡中的女子早已經蛻變,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懵懂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個麵如死灰期盼一死的婉芯,可是自己真的要開始像宮中所有女子一樣的謀劃一路嘛?
“舞然,你先讓我靜靜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是”舞然應聲退下,主子,這宮中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我若不*你,將來換了別人,那便是會要了你的命的,踏上了這條路,要麼登上頂級的高峰,要麼就是跌落萬丈的懸崖,你不能一直都住在象牙塔裏,對不起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湧澎湃,雄偉壯麗,人在山頂,群山巍峨,它似乎能把你的心給征服,遠處望著齊翠綠的群山,心在此沉澱,前方的寺廟中傳來一陣一陣古韻悠長的鍾聲,群山間站著一個秀雅的女子,一身簡單的長衫,對山而立,俏麗可人,微微凸起的小腹,卻又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朦朧的薄霧籠罩在山頭,給人的感覺似穿了這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慧文太後拿著狐裘,小心的為段玥披在了身上,“傻孩子,山上原就比較的冷,凍著了身子骨受罪的可是你自己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係上了帶子,微微的一笑“是玥兒魯莽了,勞太後娘娘您*心了,隻是玥兒站在這裏看著這巍峨的群山,心中卻平靜了好多,來這裏也快兩個月了,看著這些葉子一點一點的枯黃,掉落,有的時候我倒寧願生活在這裏,聽著這裏的暮鼓晨鍾,簡簡單單的,沒了煩惱,那該多好。”
慧文太後淺淺一笑,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好多,是啊,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那樣子想,守著那一大片的梨花林,帶著軒兒平平淡淡的過完一輩子,守著他看著他娶妻生子,然後自己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是生活永遠都沒有想象的來的美好,夢隻是夢,總是有醒來的一天。
“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回去了,我問過白太醫了,胎像已經坐穩,沒有什麼大礙再有幾日就好回去了。”握著段玥冰冷的手,卻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也沒有溫暖到哪裏,也是冰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