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曉月離開別墅後,樊一鳴和樊甜甜從同一輛車裏走了出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朝著同個目的去求人。
求的人自然是樊璃。
他們還刻意避開了受害人何曉月,也就是他們的大伯母。
十分鍾後,樊璃站在落地窗前,他麵朝陽光,對於樊一鳴和樊甜甜的請求充耳不聞。
淩月就站在旁邊,在饒過樊國強這件事上,她沒有發言權。
即便是有,她也不想輕易寬恕樊國強。
因為樊國強實在是可惡至極。
打著真愛的幌子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哥哥,囚禁嫂子何曉月多年,現在成了東躲西藏的陰暗老鼠。
他不僅沒有任何贖罪的念頭,沒有去自首,還讓兩個子女來替他求情。
在淩月眼中很為不恥。
樊璃的心底就更為不屑了。
“大哥,你真的要做的那麼絕嗎?”樊一鳴問道。
“大哥!我爸已經意識到錯了!你就原諒他吧!如果真讓我爸去坐牢,淩風集團就要出大事了!股票會一落千丈的……”樊甜甜故意談及到公司的利益,希望樊璃能夠有顧慮。
可她的話似乎毫無效果,樊璃默不作聲。
樊一鳴深深歎氣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們的行為,明知道我們的父親那麼混蛋,卻還是要來為他說情。”
“就算我們的父親罪大惡極,但他始終是撫養了我和甜甜,作為父親,他沒有失職。”
“他身為淩風集團的副總裁,在工作上也沒有做過貪汙犯法的假賬,對公司一直兢兢業業。”
“我身為樊國強的兒子,如果我不來替他說幾句話,任由他自生自滅,我的良心上會過不去。”
“我知道大伯母受了很多年的苦!可是她畢竟還好好的活著……”
樊璃瞬間回頭,陰沉著眼眸質問道:“難道我還要感謝樊國強?”
“我不是這個意思……”樊一鳴頓時沒有底氣說下去,他能來到這裏替父親求情,已經是拋開臉麵了。
如果不是樊甜甜再三纏著他來一起說情,樊一鳴其實不願意來。
他不願意為了那樣子的父親來求樊璃,還讓淩月眼睜睜看到了他服軟求人的這一麵。
樊一鳴心底極其無奈,但樊國強要是真的被抓判入獄,他心裏也不好受。
“大哥,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的麵子上……”樊甜甜繼續勸說道。
“嗬嗬嗬……”樊璃冷笑出聲,表情極其的嘲諷。
他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有這個資格嗎?實話告訴你們,我誰的麵子都不會給!樊國強害死了我父親!還囚禁我母親,我沒有派人去追殺他,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們就別妄想救樊國強了,如果他被抓了,你們就做好找律師的準備吧。”樊璃的話鏗鏘有力,語氣決絕。
樊一鳴心裏一沉,知道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大堂哥的決定。
他麵色深沉道:“你希望我們的父親坐牢,讓他在牢裏度過餘生,想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在牢裏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難道不應該嗎?樊國強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時,他就該想到有一天會得到報應。”樊璃麵色冰冷,對於樊一鳴和樊甜甜已經失去了耐心。
淩月站在身旁五味摻雜,想不到富豪家裏的仇恨可以大到這種地步。
完全沒有了回轉的餘地。
這一家人算是全部撕破臉麵了,以後也不會再和睦了。
“你們倆可以走了,不用再來,我不會改變主意。”樊璃回眸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孤傲冰冷的背影令人心底發怵,樊璃的決定是不會變了。
樊甜甜流著淚還想說什麼,樊一鳴沉著臉將她拉走了:“走吧!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了!”
他們離開後,臥室門被淩月輕輕關上了。
她說了句:“我讓你獨自待會吧。”
樊璃走過去抱住了她,語氣頹喪道:“在這裏陪我吧。”
“你不要太激動了,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現在有傷在身,你要先顧好你自己。”她輕撫著他的背,很想替他分擔精神上的痛苦和壓力,但她能做的隻有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