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相府中,一聲震怒的聲音響徹整座府邸。“滾,都給我滾。”便見幾個背著藥箱的大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都是沒用的東西。”秋公瑾一腳踢翻了眼前的矮桌,因為憤怒那張臉皺到了一起。
這些日子他四處搜羅所謂的神醫,隻想醫治好不能盡人事的太子,可是問過那麼多的大夫都說太子廢了!
太子怎麼能廢了嗎?那可是他唯一的……
管家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低著頭對著秋公瑾道:“老爺,朔安回來了。”
秋公瑾抬頭,近日來為了太子的事情他Cao碎了心人也蒼老了許多,聽管家來報他沉聲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房間裏的狼藉,目光微微一閃。“主子。”朔安單膝跪在地上。
秋公瑾對他有恩,他發誓一生為他效力,因此他也是秋公瑾身邊最信任的人。秋公瑾虛抬著手讓他起來問道:“蕭絕那邊有什麼動靜?”
朔安一直以來都在監視著殷王府,因為蕭絕的府上很難闖入他隻能在遠處看著,或者從殷王府最下等的下人口中問出一些話來。
“三小姐最近經常扮成男裝出府,屬下昨日還見三小姐與一個男子相見,今日那男子還請三小姐去喝茶。後來殷王尋來,屬下聽到與三小姐會麵的男子竟是西涼王。”
朔安當時就躲在茶樓不遠處,他們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他內功深厚,又有師門絕學,因此能聽到方圓裏外的聲音而不被人察覺。
蕭絕與西涼王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落在他耳中,他覺得此事蹊蹺因此匆忙趕來相報。
“哦?西涼王?你是說漫兒密見了西涼王?”秋公瑾抓住一抹靈光問道。
朔安點點頭:“的確如此。”
秋公瑾眸光驟然一亮,蕭絕暗中用計害的寒兒斷了香火,這一生怕是廢了。此仇不報,他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秋公瑾猛的一拍桌子:“好,好的很。這一次我要讓蕭絕身敗名裂,既然那個逆女屢次不知悔改那我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了,就讓她與蕭絕一同陪葬吧!”
他想起秋水漫心中除了痛恨還是痛恨,當日秋水漫被聶容澤選為冥婚人選,本來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隻要讓秋水漫喝下毒酒,然後他在暗中將她帶回來就好,可誰知竟生了變故。
蕭絕竟然是詐死,他不知道蕭絕體內的毒是怎麼解的,他隻知道他還好端端的活著,不僅如此還將他培養了十多年的寶貝也搶走了。
這新仇加舊恨一定要與蕭絕好好算算才行!這些日子他一直費心太子的病情,倒是讓蕭絕逍遙了一段日子。
“主子,你打算怎麼做?”朔安抬頭,看著秋公瑾。
秋公瑾回神深思了片刻,腦海靈光一線,一抹詭異的笑蕩漾出來。“朔安,你去辦一件事。”
秋公瑾立即吩咐起來,全然未覺,窗下一抹影子晃了過去。
秋水漫回到了秋水居,還處在一片錯愕和震驚之中。公子潯就是西涼潯,西涼潯就是西涼王,原來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說什麼是能說上話的關係,這個男人可真會演戲!秋水漫甚是憤恨,她真心相交,可那個男人卻一直在看她笑話,真是偽麵君子。
眼下可好,因為西涼潯,蕭絕氣她,也不理她了,眼下算是真真被禁足在王府裏出不去了。
等了一日,也不見蕭絕過來,秋水漫心中著急,也不知望月樓的生意怎麼樣,她想將自己寫好的菜譜送過去,但因為禁足出不去她隻能托管家去送信。
拿著寫好的信,繞過花園,秋水漫就看見一抹熟悉的影子,是多日不見的秋夜痕。看見他,秋水漫心底縈繞著一抹開心,忙迎了過去。
“夜哥哥。”秋水漫甜甜的聲音讓秋夜痕渾身一震,那蘇醒的記憶蜂擁而至,帶著心底隱藏的念想。
秋夜痕回頭,卻見百花叢中秋水漫巧笑倩兮,一襲水藍色娟紗紋繡蝶舞裙,讓本就相貌出塵的她更加的柔媚動人,那醉人心神的雙眸是他想念了許久的。
“漫兒。”他的唇角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其實他本來不必親自過來的,但心底始終有個聲音在說去吧,去吧。
他知道,他想親自來這裏,隻是為了見她一麵,他雖每日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她,但他始終壓製不了那份深深的思念,隻看她一眼他便已是足夠,聽她叫他一聲夜哥哥,他更是無憾了。
“夜哥哥是來看我的嗎?還是來見王爺的?”秋水漫自從知道了秋夜痕對她的心意後,就很少在見他了。
但畢竟秋夜痕是原身一直以來的信念,這種信念根深蒂固,更改不了。
秋夜痕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略微寵愛的聲音道:“哥哥自然是來看你的。漫兒,你過的好嗎?”
他聲音微微暗啞,其實王府發生的事情多少他也知道一些。他知道秋水漫定是受了委屈,因為有個裘香雪在,秋夜痕想隻消秋水漫一句話,如果她想離開王府他就算拚著一死也會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