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策馬離京(1 / 2)

蕭絕令人找遍了王府上下都沒有秋水漫的身影,他立即讓人去尋府上專門保護秋水漫安危的暗衛,得到答案卻是暗衛也不在。

蕭絕知道秋水漫定是出府去了,想起秋水漫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她一定是誤會他了。

他滿臉急色,卻沒想到聶容澤說的竟然都是真的。可眼下蕭絕也管不了那個神棍,他必須先找到秋水漫解釋清楚才行。

蕭絕立即帶著府上的精兵出去尋找秋水漫的下落去了。

秋水漫從王府出來,一路狂奔來到了街上。那跟在秋水漫後麵的暗衛心中很是詫異不解,他是暗衛魅字部的人,在府上一直負責秘密王妃的安危,昨夜見她從飄香院出來後便在花園裏痛哭,本來這消息要立即傳給蕭絕的,可是昨夜蕭絕並不在府上。

今天她跟著秋水漫來到飄香院,本想趁機將昨夜的事情回稟給王爺,可是誰知竟看見秋水漫從院中哭著跑了出去。他隻能一路跟緊,生怕有什麼差池。

因為是清晨,早上的行人還很稀少,秋水漫平複著自己的心,眼下是初秋,早上的空氣帶著微涼格外的能讓人清醒。

“出來。”她站在一顆垂柳下麵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她知道有人在跟著她,蕭絕令暗衛保護她的安全,那人很是盡忠職守不敢鬆懈。

但眼下秋水漫一肚子怒氣正愁無處可發泄。

那負責保護秋水漫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單膝跪在秋水漫的跟前:“王妃,還請王妃回府去吧。”

秋水漫轉頭,看著一個身著黑色祥雲彩繡衣袍的男子跪在地上,那看上去很年輕低著頭,長相雖然不如常風那般飄逸俊朗,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就你一個人嗎?”秋水漫朱唇輕齒掃了他一眼問道。

那暗衛將頭又低了點,恭敬的回道:“是,屬下魅夜是負責保護王妃安危的。”他一手放在腰間握著腰間的佩劍,聲音無波無讕清淡如風。

“起來吧,你不必在暗處跟著,我隻是想隨便走走。”秋水漫折了一根柳條隨意的在手中擺弄,昨夜她已經哭得快沒了眼淚,她不要這麼無用。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舍不得的。如果蕭絕真的變了心她就走的遠遠的,讓他永遠也找不到她。

魅夜站了起來,微微的眸光輕輕的看了眼站在垂柳樹下的秋水漫。她將那柳條的葉子一根根的摘下仍在地上,像是瀉火一般。

作為暗衛他從來就不會過問發生了何事,隻是服從主子的命令。可是此刻他竟如迷了心一般詢問出聲:“王妃可是有什麼傷心事?”

話音才落他才意識到自己多言,複又跪了下去低著頭道:“屬下失言,請王妃降罪。”

秋水漫一愣,眉頭緊皺了皺輕歎一聲道:“魅夜,這世上沒有尊貴貧賤之分。人與人都是一樣的,你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不是你們家王爺,也不會將你們當做下人看待。”

她說著轉過身去,朝著那條清清落落的大路走去又彷如在自言自語一般:“在我們那裏,人和人之間是自由平等的。靠著自己的努力在社會上生存,有時候會有悲傷也會有快樂,有艱難也會有險阻。但隻要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隻是……”

身後的魅夜早已起身,靜靜的跟著她的身後聽著她喃喃自語的話,心頭大震。這樣的話他此生第一次聽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秋水漫長歎一聲卻又輕道:“隻有感情是最不能掌握的。”她眸光一黯,臉上的色彩被悲傷籠罩。

曆經一世,重活一世,她卻逃不掉感情的劫難。她從阿燁的悲傷中走了出來,遇見了蕭絕,卻是一條重蹈覆轍的路。

秋水漫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她不願在想起那個男人。可是任憑她怎麼說服自己,腦海中卻還是他的樣子,是她看見裘香雪一絲不掛的抱著他的樣子。

淚仿佛又要落下,她匆忙抬起頭,望著那湛藍的天,卻聽不遠處一聲清潤帶著驚喜的聲音傳來:“漫兒。”

這一聲漫兒讓秋水漫心中一晃,她放眼望去,卻是秋夜痕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上還穿著三品的官服,迎著才升起的晨光看上去,他格外的豐神俊朗。

秋夜痕方才宮中退朝回來,這條路是回秋府的必經之路,他不曾想會遇見她。滿腹的開心帶著疑惑,秋夜痕翻身下馬,幾步走了過去。

“夜哥哥。”秋水漫輕聲叫著他。在自己最傷心的時候,她竟然遇見了他,往事那些記憶紛紛湧現,小的時候每一次秋水漫傷心痛哭的時候身邊總會有秋夜痕在。

他就像一縷陽光無時不在溫暖著她那顆脆弱的內心,雖然此時的秋水漫已然不是那個受盡磨難和痛苦的秋水漫了,但原主那強烈的記憶和反應卻讓秋水漫都難以控製。

“漫兒,你怎麼了?怎麼如此憔悴?”秋夜痕隻一眼就看出秋水漫的憔悴出來,她眉宇間隴上的愁容,她那還有些微腫的眼睛,無不讓秋夜痕心疼。

“哥哥。”秋水漫走過去卻是撲在他的懷中。此刻隻將想感受一下原身一直以來都不曾忘記的溫暖,想以為慰藉自己這傷痕滿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