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時,秋水漫慢慢醒來,如同前兩次一樣,對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目光往下,看到已經睡著的蕭絕,微微蹙眉,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慢慢起身,卻驚動蕭絕,蕭絕見她醒來,一臉驚喜,忙說道:“餓了嗎?要不要吃一些東西?”
秋水漫搖了搖頭,不禁問道:“我怎麼又會昏迷?”
蕭絕看著她,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但是那眼底卻是一片深沉,對上她那倔強的眼神,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太醫說你憂思過重。”
“憂思過重?”秋水漫反複這一句話,一臉的疑惑,不悅地說道:“那太醫醫術太假,本王妃在這裏一切安好,怎會憂思過重?”
秋水漫轉過頭,緊緊地盯著蕭絕,似乎要看透他的靈魂,又問道:“蕭絕,你不是在騙我吧?還是說?我得了什麼病?”
每問一個問題,秋水漫都緊緊的盯著蕭絕,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但是,她失望了,自始至終,蕭絕都一臉好笑地看著她,見她問完,搖頭說道:“還說你不是憂思過重,看看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秋水漫撇了撇嘴,沒有在說話,但心裏卻總覺得怪異,她百毒不侵,身體也良好,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昏倒?
看著秋水漫疑惑的樣子,心中難受,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輕輕擁住她,無奈的說道:“你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秋水漫伸手抱住蕭絕的背,沒有說話,但心裏卻是越來越疑惑。
第二日,秋水漫一直沒有見到紅玉,不禁疑惑的問紫竹:“紅玉呢?為何這兩日我都沒有見到她?”
紫竹臉色一僵,猶豫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紅玉感染了風寒,她怕傳染給公主,便出去住了。”
秋水漫皺眉,壓製住心中的疑惑,滿臉嗔怪:“我就是一點風寒嗎?難不成她真當我是紙做的?讓魅夜去把她接回來吧,我沒事。”
紫竹蹙眉,感覺到秋水漫疑惑的目光,連忙低下頭去,說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說完之後,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秋水漫看著紫竹的背影,眯了眯眼,紫竹的確是不善於說話,那麼,紅玉到底怎麼了?
心中疑惑,立刻穿上鞋子,悄悄走了出去,從懷裏拿出那一張林城時的人皮麵具,看到四處無人,連忙戴上。
既然紫竹說紅玉病了,她倒是要去看看。
而就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了兩個丫鬟,雖然麵熟,卻是叫不上來名字。
此時秋水漫易容,放心地走了上去,看到兩人拿著藥罐,笑嘻嘻地問道:“你們這是給誰送去啊!”
兩個丫鬟抬頭,是一清秀女子,連忙低頭行禮,說道:“參見夫人。”
此女子雖然不識,但她一身華貴裝束,也知道她身份不凡。
秋水漫親手扶起來兩個丫鬟,不死心的又問:“是王妃病了嗎?要不然你們是去給誰送藥?”
兩個丫鬟連忙說道:“是去給紅玉姐姐,她受傷了。”
一句話,有什麼大驚失色,聲音之中都不免染上了幾分著急,連忙問道:“是王府來刺客了嗎?為什麼我沒有聽說?”
兩個丫頭為難,但看著秋水漫著急的樣子,看著四下無人,悄悄說道:“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傷是我們王妃刺得!”
秋水漫滿是驚訝,容顏上滿是震驚,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