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絕本不想同意,他與秋水漫,從來都是聚少離多,所以不想有片刻的分離,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情非得已的時刻,秋水漫永遠都不會說出這句話。
站在他們身後的幾個人紛紛覺得心酸,溫月忽然覺得很難過,竟然留下了眼淚。
秋水漫適時回頭,看到溫月哭了,頓時也覺得心酸:“瞧你,我都還沒哭,你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給溫月擦著淚,居然也覺得很心酸。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難受了,一切都還有轉機,娘親,我們上次已經知道怎麼回來的方法了,這次你肯定會很快就回來的。”無邪悶聲說道。
他就是有一種自信,有種強烈的預感娘親一定會回來的。
“嗯,現在我們去看看穆流非的孩子吧。”秋水漫緩緩說道。
昭月國,皇城。
細雨綿綿,於陰雨中有幾分蕭涼的感覺。
皇城邊境,有一個身披鬥笠的人在雨中慢慢走著,行人來來往往,步履匆匆,唯有這個人在路上行走的緩慢,所以一眼望去,格外出眾。
“白老弟,你怎麼走的這麼急,也不等等我。”同樣一個身披鬥笠的人走的很快,很快與慢的人比肩。
白三水停下腳步,看到了百裏歌。
“百裏師兄,你怎麼來了?”白三水雖然盡量保持平靜,但臉上的抑鬱之色卻很明顯。
“唉,見你急匆匆地趕出來,隻怕是因為你那個徒弟的事情吧。”百裏歌歎了一口氣,想要安慰白三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個孽徒,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因果報應,也是他咎由自取。”白三水仿佛又蒼老了十幾歲,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愁色。
“不管做什麼,最後怎麼樣,你隻是起了引導的作用,並不能掌握他的一生,阻礙他的選擇,白老弟,不必過分自責。”
百裏歌拍拍白三水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來。
“我知道,我就是去看看,流非做了什麼事,也問問蕭絕,發生了什麼。”白三水歎了一口氣,這件事,雖然隻是聽說,他也完全怪不到蕭絕的頭上。
穆流非的Xing格偏激,自小就有,所以他一直調理,生怕穆流非控製不住體內的狂躁,卻不想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嗯,去看看也好,畢竟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一個人孤單。”百裏歌道。
卻見白三水皺了皺眉頭,最終不安地問道:“師兄,你把醫館關了嗎?”
要知道,百裏歌這幾十年一直在無名醫館,根本沒有關過,這次因為白三水出來,還真是讓他受寵若驚。
隻見百裏歌大笑一聲道:“我當年隻是不服氣,一直在醫館中研究醫術,就想著有一天能超過你,現在鬥了半輩子,也算是煩了,你有事,我們師兄弟一場,我能袖手旁觀嗎。”
百裏歌口氣依舊有些冷硬,但對白三水的關心卻是真的。
“嗯,師兄,我們走吧。”白三水想要感謝百裏歌,卻覺得這樣矯情,最後隻淡淡地說道。
並肩王府,經過了一場秋雨的浸潤,地上落滿了落葉,沾染著雨水,像是凝結著一滴滴的眼淚。
在幽水居,隱約傳來孩童的啼哭聲,一會兒就恢複平靜。
秋水漫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憊地看著兩個小孩子圍著搖籃中的嬰兒轉。
“娘親娘親,陌兒又哭了。”在無邪眼中,小孩子不會犯什麼錯,大人的過錯永遠不能推到小孩子身上去。
他無奈地看著這個一直哭的小弟弟,卻被無憂給化解了。
“不對,哥哥,你看,是陌兒不喜歡你。”無憂把手伸給陌兒,陌兒的小手握著無憂的,仿佛忘記了病痛,咯咯地笑著。
“還真是。”這下無邪有些心塞了,他悶悶地說道。
難道這個小孩子也是來給他搶妹妹的?他搖了搖頭,盡量讓這個想法驅除體內。
“無邪,準備好了嗎?”秋水漫疲憊地說道。
“不急,娘親,我過段時間再回夢族。”無邪知道,答案肯定還在夢族裏,但王府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不行,無邪,你還是回去吧,府中沒有別的事情,我們不能讓你愧對族人,所以你還是去吧。”
此時,無邪依偎在秋水漫身邊,任由秋水漫的手撫摸著他的頭,他則是乖乖地摩挲著秋水漫的手掌,不忍離開。
“可是娘親——”
“沒什麼可是的,隻管去,與其讓你後悔,還不如盡力一試,王府中的事情,我們會打理好的。”秋水漫為了讓無邪安心,說道。
青墜在一旁接了話:“對呀,小王爺,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王妃肯定不會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