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場新雨,空氣中綿涼的氣息越發濃厚。
從紫月國得勝歸來的大軍已經回來了,皇都內,歡呼聲陣陣,慶賀著這一次迅速的勝利。
但歸來的大軍裏,卻沒有蕭絕的身影,隻有常風騎馬走在軍隊的最前麵。
雖然回來的軍隊裏沒有蕭絕的身影,他卻站在城牆上麵,手攬著秋水漫,看著這大批的軍隊毫發無損地歸來,心中被自豪取代,不管是每一個男兒,都希望在戰場上一展宏圖。
最重要的是,佳人在懷,一生摯愛。
天地浩大無邊,而秋水漫與蕭絕的眼睛中卻隻有彼此。
“漫兒。”他輕吻著秋水漫的額頭,不顯一絲輕浮,縱然隔了這麼久,對秋水漫還保持著最初的心動。
“咳咳——”一聲輕咳傳來,叫醒了兩人,此時秋水漫有些難為情地靠在蕭絕懷中,一言不發。
蕭絕抬眸,眼睛中有隱隱的黑氣,看到來人卻咽下了被人打攪的怒火。
“皇上怎麼來了?”蕭絕悶悶地說道,在破壞他跟漫兒二人世界的事情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可以不尊敬。
聞聽此言,蕭容澤玩味一笑,說道:“來看看,並肩王爺是如何深受愛戴,並且任勞任怨給朕打下這江山。”
雖是玩味,語氣中卻很認真。
此時,蕭容澤與蕭絕目光交互,屬於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不言而喻。
“是常風!”秋水漫指著遠處,走在最前麵的常風,欣喜道。
心想著這下青墜可不用天天愁眉苦臉了,蕭絕臉色一變,扭頭便看到蕭容澤取消的眼神。
“想不到漫兒還挺惦記常風。”蕭容澤笑著,用揶揄的眼神看向蕭絕。
頓時,氣氛更僵硬了。
蕭絕心裏那個挫敗,他居然敗給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侍衛。
“唉——”一聲悠長的歎息,蕭絕心中也很累。
就在此時,秋水漫忽然回過了神,將蕭容澤與蕭絕的對話回想了一遍,一雙杏眼蒙上了薄薄的怒氣。
“你們瞎說什麼呢,蕭容澤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我就怕了你,小心溫月讓你跪地板。”秋水漫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在別人看來這是大不敬,但蕭容澤卻是實實在在地被鎮住了。
若是別人說的,他一點都不害怕,問題就是,這是秋水漫的話,秋水漫對於溫月來說,簡直是超越他自己的存在。
然而他敢征戰,玩權謀,卻不敢惹溫月,不是害怕,而是這人世間隻有溫月一個人讓他心動,所以,他想要讓溫月得到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切。
“不敢不敢,惹誰我都不敢惹你,蕭絕,你跟漫兒繼續溫存,當朕不存在,先走一步。”蕭容澤一提起溫月,整個人都像個剛剛長大情竇初開的少年,這讓秋水漫十分羨慕。
“看來溫月嫁了一個十分合適的人,真替她開心。”秋水漫不由得感慨道。
卻見蕭絕緊緊地攬住她的腰肢:“難道你嫁的人不合適嗎?”
威脅而霸道的語氣,讓秋水漫一時失神,就在她失神的時刻,蕭絕溫熱的唇壓上來,城下兵馬幾十萬,呼喊聲漫天,城牆上,誓言凝固成永恒,一吻傾天下。
“當然合適。”秋水漫反握了蕭絕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抬頭時唇間一抹淡淡的笑容,人比花嬌。
“等回去,我就讓常風休息,不在王府中出現。”蕭絕霸道的聲音再度襲來,秋水漫卻變了臉色。
這也太誇張了吧,蕭絕居然要將常風趕出並肩王府嗎?
“蕭絕,這也太過分了吧?”秋水漫不悅地說道,卻見蕭絕玩味一笑。
“你不是擔心常風與青墜嗎,讓他們成婚多好,免得你再日日擔心。”蕭絕攬著秋水漫,用戲謔的聲音說道,頓時,秋水漫臉頰一紅。
剛才的確是她想歪了。
“哦,那行,聽你的。”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像極了夕陽西下時不經常會見到的火燒雲。
逗過了秋水漫,蕭絕唇角一勾,十分滿足。
紫月國中,可不是所有人都像蕭絕一樣幸運。
比如說紫月國的皇帝上官容,他剛剛登上皇位,不著急鞏固政權,反而要興兵打仗,結果帳也沒打贏,反而惹得大家不滿。
皇宮裏,笙歌陣陣,還未到禦花園,就聞到陣陣的酒香氣,清冽誘人,更有歌姬嬌媚的聲音傳來。
“愛妃,再來一首曲子。”上官玉斜躺在椅子上,媚眼如醉,直勾勾地盯著跳舞的女子。
“不要了,皇上,您還是想想如何才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吧。”那女子輕哼一聲,對上官玉很是不屑。
這個上官玉,雖然是紫月國的皇上,卻不把發揚光大紫月國作為己任,反而天天飲酒作樂,就連皇妃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