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寧甩手進了臥室,心裏亂成麻,理不出頭緒。
心煩意亂了半天,還是放心不下兩個小家夥,決定悄悄打開門出去看看。
客廳裏桌子上放著酒店經理拿來的藥酒,慕容森自己拿著胡亂的擦著。兩個小家夥已經分別安穩的睡在另外兩個男人懷裏。
“安寧!”顧澤宇一眼就看到走出門來的路安寧,輕輕叫了一聲。
“恩。”路安寧點點頭,“把心宇給我吧,讓他去床上睡。”
“沒事,我抱他過去。”顧澤宇起身,抱著小家夥往臥室走去。
藍向庭也隨他起身,默默的抱著心怡走進去。
“安寧,安寧,”慕容森拉住路安寧,“快給我擦擦,臉上不知道被誰打腫了,明天沒法見人了。”
說著,把藥酒硬塞到路安寧手裏。
“活該!坐下!”路安寧沒好氣的哼了聲。
慕容森連忙坐到沙發上,路安寧拿著棉棒在他臉上擦著,一邊問道,“你跟藍向庭今晚怎麼會突然跑過來?”
“還不是……就是……”慕容森支支吾吾,突然看到臥室裏走出來的兩個人,連忙開口,“我是被藍向庭拉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吧!”
“想你了就過來了。”藍向庭看著在給慕容森處理傷口的路安寧,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腫塊。
顧澤宇瞥他一眼,這人真是撒謊不臉紅,他那點小九九……
“行了,”路安寧站起身,看了看狼狽的兩人,“顧澤宇,你去洗洗澡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回學校呢。”
“那你呢?”顧澤宇反問。
“我也睡呀!”
“那我呢?”藍向庭皺著眉,額角處腫起老大的一塊。
“關我什麼事?”路安寧冷著臉開口,“給你藥酒,讓慕容森替你擦擦,你們兩個最好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不要。”藍向庭傲嬌的別過腦袋,“慕容森笨手笨腳的,我不放心。你給我擦,剛剛你不是給他擦的嗎?”
“那你別擦了。”路安寧把藥放下,“我要去睡覺了。”
“那我去洗澡,明天早上我們還要早起呢。”顧澤宇開口,得意地看了藍向庭一眼,轉身離開。
“你們兩個趕緊走。”
“安寧,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你不能把我們趕走!”慕容森死死捍衛自己的權利。
“這是酒店,你們隨便去開個房間不就行了,”路安寧淡淡開口,“我隻是想把你們‘請’出我的房間。”
“不行!”藍向庭堅決地搖搖頭,“你跟顧澤宇住在一起我不放心,剛剛要是我們來晚一步你就被他……”
“藍向庭!”路安寧連忙打斷他的話,臉色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不要說了……”
慕容森摸摸鼻子,“安寧,我們就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一晚,不然讓顧澤宇一起跟我們出去,不然我們是不會走的!”
“隨……隨便你們!”路安寧應下,慌亂的轉身回到房間。
第二天一早,路安寧帶著兩個小家夥出了臥室門,果然看到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的三個男人。
“宇爹地!”路心宇撲到顧澤宇懷裏。
“藍爹地!”路心怡撲到藍向庭懷裏。
“哎呦,我最可憐了!”慕容森‘哀嚎’一聲,“安寧,我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路安寧抽了抽嘴角,連忙擋住他,“我看你是需要一個有力的拳頭!走開!”
“哼……”
“安寧,早餐馬上就到了,”顧澤宇開口,“等吃完了,我們回Z大。”
“恩,好。”路安寧點點頭,“幸好你臉上沒受什麼傷,不然真的是丟臉了。”
“是啊,”顧澤宇瞥了藍向庭一眼,“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藍爹地都變成熊貓眼了!”路心怡有些心疼,“都不帥了!”
“真的不帥了嗎?”藍向庭頗為擔心,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可是他的本錢。
路安寧朝他看了一眼,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角青的發紫,顴骨也有些擦破,嘴角更是還留著血絲,真的很狼狽……
藍向庭一愣,看著路安寧毫無顧忌的笑,突然覺得他受的傷也值了。
“藍爹地,今天你會跟心怡一起玩嗎?”坐在飯桌上,路心怡歪著腦袋問道。
“當然!”
“藍向庭,你到底想幹什麼?”路安寧微惱,“能不幼稚嗎?”
“哪裏幼稚?”藍向庭抬起頭,“我很正經,很嚴肅。”
“……”路安寧扶額。
“好了,安寧,”顧澤宇給她盛了彎湯,“先吃飯。”
“好。”
最終藍向庭跟慕容森還是跟著他們來到z大。
校門口兩旁有幾個巨大的氫氣球,上麵掛著橫幅,‘慶祝Z大成立一百周年’,‘Z大一百周年校慶’的字樣異常顯眼。
“好懷念啊!”路安寧看著自己的母校,眼眶有些泛紅,曾經的她還背著雙肩包,對這個校園充滿好奇,再見竟然一晃十年。
“是啊!”顧澤宇眼中也是充滿懷念,“走吧,我們去禮堂。”
“恩。”
“對了,”顧澤宇一邊走一邊說道,“藍向庭,慕容森,跟你們介紹下我們學校。”
“用不著!”藍向庭冷冷的瞥過頭,心想,有什麼好炫耀的!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林蔭道,”顧澤宇自顧自的開口,“就是我跟安寧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當時我當誌願者接新生,第一個接到的就是她。”
慕容森眯起眼,“顧澤宇,你可以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