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蒼白著臉,抬起頭來,冷冽的眼神上下掃了掃慕容森。

此人正是許雲夕。

“我記得你,”許雲夕開口,“那個牛郎。”

“靠……”慕容森一口髒話還沒罵出來,抵在他腰間的槍卻更深了幾分。

“快走!”許雲夕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後視鏡。

慕容森也回頭看去,隻見影院裏衝出來幾個一身黑色行頭的人,東張西望,看來是想找出這女人。

“你嚇傻了嗎?快開車!”許雲夕忍著痛罵道。

***!

慕容森暗罵一句,點火加速,車子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去哪裏?”車子漸漸消失在那群人的視線中,慕容森聞著車廂裏淡淡的血腥味,皺著眉開口。

身為醫生,他或多或少有些潔癖。

“你家。”許雲夕神情有些放鬆下來,但臉上的汗水已經把頭發打濕。

“憑什麼?!”慕容森瞪眼。

“憑我手中這把槍!”許雲夕惡狠狠的開口,“不要以為我受傷了,你就覺得萬事大吉了,就算沒有槍,我也能把你撂倒。快點!”

慕容森咽了口口水,此時,自己真的是完全被動!

他娘的,電影沒看成,好好的七夕被人劫持了……

心裏的火沒出發,慕容森將油門狠狠踩到底,車子朝著自己的公寓開去。

電影院外,追著許雲夕的那群人找了幾條街,重新湊到一起。

“南邊和東邊都沒有。”

“西邊也沒有。”

“北邊也沒發現人。”

領頭的那人點點頭,說道,“她中了槍,不找男人活不過明天。我們先回去複命。”

“是。”

“是。”

慕容森的車子沿著大道一路往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慕容森問道。看她肩上的傷口,明顯是槍傷。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一聲不吭,真是好忍耐力。

“能夠殺了你的人!”許雲夕按著肩窩,說道,“知道太多,命都不會長久,我不介意送你一路。”

“……”慕容森暗惱,這女人估計是哪個黑道上的,脾氣這麼壞、語氣這麼衝,怎麼就讓自己遇上了?

車子走了二十多分鍾,許雲夕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嘴唇發抖,臉色卻變成不自然的潮紅。

她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爬,奇癢難耐。

“恩……”

許雲夕想要開口說話,一張嘴,吐出的音節卻變成嬌嗔的呻.吟。她眼神一轉,感覺自己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

許雲夕的心裏有些驚慌,可麵上依舊冷酷。隻不過略一思量,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群卑鄙小人,竟然在子彈上塗了藥!

“到了!”

正在這時,慕容森的車子‘吱’的一聲停在地下車庫,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許雲夕,“套上,別讓別人看見你的傷口。”

許雲夕將**別回腰間,也不可以起的拿起外套,擋住自己受傷的肩部。

‘砰’‘砰’兩聲關上車門,他們各自下車,準備往前走。

慕容森走在前麵,雙手插在口袋裏。

“扶著我!”許雲夕在他身後厲聲道。

慕容森腳步一頓,皺著眉轉身回來,極不樂意的拽住許雲夕的胳膊。

“噝……”

不知是不是故意,慕容森正好扯到了許雲夕的傷口,許雲夕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好意思……”慕容森痞氣的道了聲歉。

許雲夕咬著牙,已經沒力氣跟他鬥,身子的重量幾乎都靠在慕容森身上。

慕容森身上有著淡淡的藥香,有著獨特的男Xing氣息。

許雲夕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多年訓練出來的意誌好像要土崩瓦解。她不漏聲色的將長指甲掐進手心,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哢噠’

慕容森打開公寓的門,迫不及待的將許雲夕甩開。

“去拿點紗布過來。”許雲夕一下子蹲坐在在沙發上,當著慕容森的麵,毫不避諱的一把撕開單薄的上衣。

精致的鎖骨和潔白的皮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

慕容森眼睛登時睜大,愣了半秒,趕緊轉頭找藥箱去了。

等他拿著藥箱折回來,看到許雲夕正拿著一把瑞士軍刀,迅速的插到自己的血肉裏,幾乎沒有猶豫,‘鐺’的一聲,肩窩處的子彈被她挑了出來。

當了這麼多年醫生,慕容森還未見過這麼強悍的‘病人’!

“愣著幹嘛!”許雲夕抬起頭來,臉上汗涔涔的,像淋過雨一樣。

慕容森心裏五味雜陳,拿著藥箱走過去,遞給她紗布。

許雲夕接過來,用嘴咬著紗布的一頭,另一隻手扯著紗布胡亂的往自己肩膀上綁,樣子有些狼狽。

“給我給我!”或許是醫生心理作祟,慕容森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搶過紗布,說道,“我先給你上藥,你忍著點!”

許雲夕看著他,點點頭。

止血的藥一下子灑在槍眼處,許雲夕的身子還是不可抑製的抖了抖。

疼!太疼了!

“你這個女人,”慕容森說道,“被你耍了這麼多次,終於也見你吃癟了,我怎麼就這麼開心?疼吧?疼死你才好!哈哈……”

許雲夕被他的話激得怒上心頭,剛要說話,卻感覺他的大掌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肌膚相親,一道電流穿過全身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