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鈺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水杯一口喝光,文藝清秀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煩躁。
他看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劉疏,壓抑著怒火問:“他怎麼還不出來,化個妝而已,怎麼這麼慢?!”
“可能是小孩子皮膚嬌嫩要好好嗬護吧?”劉疏滿頭大汗,如坐針氈。
他其實很想說:“閆導,別的明星化妝有時候還需要幾小時呢。現在還沒到半小時呢,時間真的不慢啊。”
劉疏算是明白了,閆鈺對於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孩子是真的上心了。
再加上那孩子有那麼厲害的後台,他算是不敢招惹了。不僅不能招惹,還要好好的當成祖宗一般的供著。
一想到那天那個彪形大漢拿著槍指著他腦袋讓他打電話的樣子。他就嚇得發抖。
閆鈺又等了一會兒,就在他馬上就要爆發的時候,化妝間的門也終於打開了。
刹那間,劇組所有看到化妝間門前的那個孩子的人都忘記了呼吸。
隻見化妝間門前,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的長相很出色,出色到已經超出了人類長相的範圍,說是那天上的天使、仙子也都不為過。
所有的褒義詞放在她身上都不能形容她的美,甚至還會拉低她的美麗。
她的個子很矮,不過一米五幾,可是她的身材比例卻很好,好到讓人看起來很高。
她內裏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寬袖古風衫,寬大的袖口上是精致的白色花紋。
外套一襲白色紗衣,纖細無比的腰上束著的是一條帶著白色花紋的腰帶。
她的頭上是鴉羽一般的長發,被一隻白玉發冠高高束起。
她渾身的打扮都仙氣十足,可她周身的氣質卻和這身打扮極為不符。
她的氣質和她剛進化妝間時的氣質截然不同。
如果說進化妝間前的她是天使,那麼現在的她毫無疑問就是惡魔。
在場所有看到她眼睛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去看第二遍。
說實話,那雙眼睛很美,很純粹,仿佛沒有眼白一般,全部都是濃重的黑暗,讓人看不到光明,沒有一絲生氣,仿佛它隻是一塊寶石而已,而擁有它的人隻是暫時保存它的容器而已,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看過冷千澈試鏡的人都發現了她和試鏡時候的不同。
如果說試鏡時候的她還算是一個人的話,那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人了。
現在的她,仿佛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是啊,怎麼可能還會有啊……從小被自己的兄弟奴仆欺負長大,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好不容易在魔宮裏找到了一點兒溫暖,卻被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毀得一幹二淨。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會有活下去的欲望呢?
現場的所有人幾乎是同時被眼前這個不過10歲的孩子帶入了戲。
有些感性的妹子甚至還哭出了聲。
閆鈺畢竟是導演,是第一個走出冷千澈的戲的。
他剛走出戲,就看到那個把所有人都帶入戲的罪魁禍首早就已經離開了化妝間門口,帶著自己的管家找了一個角落坐在那裏悠閑地吹電扇喝水。
可是這次,閆鈺卻沒有了上次的不貧和憤怒,隻有滿心滿眼的複雜。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孩子在試鏡的時候沒有使出全力,現在也同樣沒有使出全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孩子已經不能稱之為天才妖孽了,這已經是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