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不知停歇,呼呼不停,喜娘不得已隻能選擇在客棧留夜。
殊不知,約莫到了酉時末,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避開所有人,逃出客棧,來到隔壁的酒樓,不一會,酒樓內高聲不絕,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著場中一位喝酒的女子。
女子見身前的桌子上,橫豎放了十幾個手腕粗的酒壺,每個酒壺口上,還在滴滴落落著酒液,不禁笑了笑。
“小姐,別喝了。”婢女拉了拉女子的衣袖。
“噓,飯不可以不吃,酒不可以不喝,來,再幹一杯。”屋外大雪紛飛,屋內酒氣縈繞,身穿粉色長衫的女子,一腳踏在椅凳上,一手持著酒壺,她先是朝著店內的人暢懷一笑,然後汩汩飲盡。
此人正是剛從客棧逃出的望城蘇府庶女,蘇夕歌。
蘇夕歌喝完隨即將酒壺落下,然後朝著四周的人挑了挑眉頭,屋內頓時高呼讚歎。
“小姐。”翠兒紅著臉,皺著眉,眼看著蘇夕歌的一隻腳已經抬到桌麵,急忙將人拉下。
“作甚?明日是我蘇夕歌大婚之日,難道還不允許我婚前告別單身,想我穿到這裏容易嘛!我可是用了五年時間學習你們楚興的規矩,用五年時間學習盤發穿衣,所以今晚別煩我,不醉不歸。”蘇夕歌拍著胸脯打著酒嗝,滿臉醉意。
接著眼掃四周發現身旁有人,醉眼迷蒙的移了過去,一陣酒嗝之後,她慢慢走到男子身邊,其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男子的耳朵,然後抬起右手,情不自禁的捏住,且低喃道。“這耳朵好熟悉,好似哪裏見過。”
男子未動,但翠兒大驚,立即拖著蘇夕歌往外走。“小姐,我們該走了。”
話音剛落,又有一位身著淡青色的婢女疾步走了過來,她見到醉酒胡言的蘇夕歌趕緊扶住。“老天爺啊,怎麼又讓她喝上了,這要是被三娘知道,你我都要被扒皮不可。”
蘇夕歌看了來人一眼,邁著醉步,繼續嚷嚷道:“半夏你來了剛剛好,來一起喝。”
“奴婢可不敢。”
“你不喝我不喝,楚興之酒往哪擱。”蘇夕歌說完又瞅了那男子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早已空空。
“往這擱。”這時,廳內有人附和了一聲。
再次哄堂大笑,翠兒和半夏聽此,皆都捏著眉心,紛紛搖頭…
次日清晨
一聲女子尖銳的叫聲,穿透了整個客棧,讓所有人驚醒,唯獨昨夜醉酒的蘇夕歌卻不為所動。
半夏推了推蘇夕歌的手。“小姐,你的珠冠和喜服不見了。”
“翠兒也不見了。”
“小姐,就連..就連喜轎也沒了。”
睡夢中的人,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半夏,懶懶散散的坐起身,穿好衣服之後,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不禁歎了一聲氣:“這奴才真是好本事,居然知道偷梁換柱。”
“那現在怎麼辦?”
“半夏,你想看熱鬧嗎?”蘇夕歌眸光看著雪花飄零的窗外,嘴角微勾,一雙眼熠熠生輝。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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