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把你的嘴縫上,這樣就清靜了。”
半夏嚇得激靈,忽然耳旁聽到一陣聲響,她輕拍了拍蘇夕歌。“小姐,隔壁有人住了,你說會不會是那位公子?”
“若想知道,你去問問不就好了。”蘇夕歌的像是藥力未過,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半夏躡手躡腳的靠近牆,將耳朵貼在牆上,可聽了半天也沒有動靜,隻好回了原位,她看了一眼蒙頭大睡的蘇夕歌,隻好輕手輕腳退去鞋襪,躺在身側,從蘇夕歌的身上扯出一角,落在肩頭。
出外的這些天,兩人一直睡在一起,興許是蘇夕歌怕,興許是為了取暖,不知不覺,已經成了習慣,不久後,半夏也漸漸入眠。
說也奇怪,自兩人躺下,仿佛與外界隔斷,睡得香,睡的沉,無人聽到有人敲門,無人聽到有人吹笛。
約莫到了子時,二樓出現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而非一人,隨即三個黑色的身影站在蘇夕歌的屋前,三個賊眉鼠眼的人相視一笑,滿眼充滿了得意之色。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音韻悠柔,宛若黃鸝輕靈,夾雜著淡淡清冷,似曼妙的樂曲,又似讓人怯步的警示。
三人絲毫沒有畏懼,依舊執意的用小刀在縫隙中撥動,而屋內的門栓也開始輕輕退開,就在那門栓脫落時,忽然有人驚喊了一聲。“有人。”
這一聲令三人麵麵相覷,無聲共識,同步走向隔壁的屋子,剛靠近門口,屋門突然打開,隨即關閉,屋前再無身影。
須臾,屋內的白衣男子淡然走出,如清風朗月,他走到蘇夕歌屋前,看著那扇被人動過手腳的門,眸光黝黑。
那一聲驚呼,也驚醒了睡夢中的蘇夕歌,她突然坐起身,看到屋門的門栓脫落,然後赤步走到屋前,直覺告訴她屋外有人,她等了一會見屋外無所動,便輕輕開了門,迎麵就見到白衫男子,並對上那黝黑的雙眸。
蘇夕歌識得這個人,便挑了挑眉頭,似挑釁一般,立即關上門。
男子無色,他身後的侍從卻開了口:“爺,二老爺又催促了,讓你盡快回去。”
“知道了。”白衣男子接過仆從遞來的大氅,慢慢下了樓,當他走到樓下時,見掌櫃以及幾個夥計匍匐在當場,他的腳從掌櫃的手背上踏過。
掌櫃忍著疼痛,求饒道:“公子,這真的與我無關。”
砰...樓上扔下一人。
掌櫃見扔下的那人就是鬼祟三人中的一人,嚇的哆嗦,連連磕頭。“公子,我真的與那歹人毫無關聯。”
砰...又一人墜下。
掌櫃忽然抱住白衣男子的腳,豈不知整個人突然僵住了,一個明晃晃的長劍,已經落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鬆開手。
“我不是官,自然管不得你平日做什麼,但上麵的女人你動不得。”
白衣男子語畢抬起頭,望著蘇夕歌的屋子,麵帶歉意,雖然不知這份歉意為何而來,但也讓掌櫃麵色一白,甚至是駭然,因為這家客棧曾有女子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