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酒,環境幽靜,沒有吵鬧的人群和震天的音樂,曼妙的鋼琴曲悠揚地飄落在每個角落,這個地方很適合談話,更適合傷感。
看著葉歆雅將一杯烈性的威士忌一口咽下,顏珂邪魅的臉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第一次見到葉歆雅的時候,是他和安逸辰從魔鬼一般的培訓中逃回來,那時候,她才十五歲,青澀而美好,和安逸辰一起站在櫻花樹下,任唯美的櫻花花瓣飄落在她的發上。
而她,輕附在安逸辰的耳邊,悄聲的說著什麼,嘴角的笑如同那時的陽光,明媚得直入他的心底。
但是現在,她嫵媚自信,甚至是霸氣,如果不是相似的外貌,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葉歆雅慵懶地看著他。
顏珂收回思緒,嘴角斜出一抹媚笑,“安逸辰那小子,現在連你也忘記了?”
“是啊,忘得很徹底!”葉歆雅自嘲般地笑了笑,“看來我們在他心中的印象真的不深。”
“找個時間我幫他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失憶。”顏珂輕品著手中的酒,用極為優雅的姿勢,仿佛手中不是一杯烈性的酒,而是優雅的咖啡。
“可是我現在不想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葉歆雅輕笑。
“為什麼?”
“不覺得現在的安逸辰特別的好玩麼?”
“你故意接近他,難道不是為了跟他在一起?”顏珂好奇地看著她,她似乎真的變了,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我不想他是因為過去的記憶而喜歡我。”葉歆雅一臉的自信。
顏珂想了想,嘴角的笑意放大,“不管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決定幫你。”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以為你會說服我?”顏珂跟安逸辰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在當時,是安逸辰唯一的兄弟。
“我也覺得現在的安逸辰特別有趣,尤其是當他麵對你的時候。”有些感情,他會一輩子深埋在心裏,隻在偶爾她需要的時候,不露聲色的幫忙。
“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對我和他之間的過去絕口不提。”
“放心,我還不會沒出息到用過去的感情來換現在的相識,”顏珂邪魅一笑,“我現在是暗夜堂的人,目的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跟安逸辰無關。”
“保護我?”葉歆雅疑惑地看著他,“我有什麼需要保護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是我們老大的命令,”顏珂假裝無意地問,“你跟我們的老大是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
“我連我們老大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別說你們的關係了,”顏珂無奈地搖頭,“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什麼情況的話,我幫你搞定安逸辰。”
“不需要,”葉歆雅想都沒想便拒絕,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出賣她的親親寶貝?“安逸辰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我就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不信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歡迎跟蹤。”
距離太遠,安逸辰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看到葉歆雅嘴角的笑,安逸辰莫名的憤怒,她怎麼對誰都笑得那麼曖昧?
“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喝酒,你居然還能這麼安穩的坐在這裏?”說話的是一個充滿野性魅力的男人。
五官仿佛是哪位雕刻家的精心之作,棱角分明,輪廓剛毅且充滿力量。黑色的襯衣包裹著結實的肌肉,毫不誇張,但身材完美至極。
他是謝帆,謝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也是目前安逸辰唯一信賴的人。
“我該怎麼做?”安逸辰煩悶地將酒一飲而盡。
“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對付葉歆雅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死皮賴臉,不管她怎麼罵,怎麼趕,你就賴在她身邊。”謝帆以一個舒服姿勢仰靠在沙發上。
“理論我都知道,可是我一麵對她,什麼理智,什麼方法和策略都忘記了。”
“你的心情我完全了解,”謝帆歎息,“我每當遇到我弟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
安逸辰回頭看著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恨不得衝過去將他們分開。
“其實你們的問題很簡單,”謝帆分析,“辰,你太高傲了,你總覺得葉歆雅喜歡你,所以她就應該待在你身邊,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曾經傷害過她,一個女人一旦對你死心,你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了。”
“這麼說,我應該放棄?”
“要麼放棄她,要麼放棄你的自尊和驕傲,”謝帆語氣情輕鬆,“你看,她身邊的男人不比你差,如果你不努力,不主動去追求,她遲早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