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安逸辰趕過去的時候,顏珂和喬莘包括歐陽盛都已經在了,他們的焦點依舊是在鬱悶得把喝當水酒的謝帆。
“你弟弟不是回來了麼?怎麼還這麼鬱悶?”安逸辰踢開喬莘擋路的腳,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謝帆早已沒有了往日狂野的樣子,隻頹廢地將臉上的青紫給安逸辰看,示意自己的慘狀。
“你弟弟打的?”安逸辰皺眉。
“我家老爺子。”謝帆更加鬱悶。
“你爸為什麼打你?”雖然謝帆在謝家不受歡迎,但是謝老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
“…我…嗯…”
“今天我們家謝黎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嘛,”喬莘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解釋,“謝家去接機,你們家謝帆很勇敢地當著所有的麵…吻了謝黎…”喬莘強忍住笑意。
兩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麼親密的事情,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父母的麵,謝老爺子不被氣死算是大度了。
“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有多囂張,我…”
“哪個女人?”安逸辰打斷謝帆的辯解,好奇的問。
“就是我繼母為阿黎找的未婚妻,”說起這個謝帆就生氣,“才剛見第一麵就粘著他不放,我親阿黎是在宣告主權!”
安逸辰強忍著笑意,“那你弟弟現在人呢?”
“他現在是我們家的寶貝,老爺子請來了所有的親朋好友來為阿黎接風。”謝帆一臉的無奈,“我們全家人都認為這樣的場合,最好還是把我請出去比較安全,所以我隻好在這裏為他接風了。”
“被趕出來了?”這下安逸辰明白了,“你弟弟是什麼態度?”
“我們家阿黎是萬年的僵屍臉,”一旁的歐陽盛忍不住開口,“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倒是想見見他。”對於這個人,安逸辰有些好奇。
“還是算了,”顏珂點點頭,“兩個大冰塊坐在一起,我們會被凍死的。”
咚,咚咚咚,咚咚…
很特殊的敲門節奏,安逸辰聽不懂,然而喬莘和顏珂卻相視而笑,看來好戲就好開始了。
“進來!”喬莘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淨白襯衣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挺得筆直的身體,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恍若古堡內最尊貴的王子。
修長的身體,然而骨骼卻相對纖細了一些,白淨的臉不含任何雜質。
整個人明明清爽幹淨得像是清晨的露珠,然而周身,卻被一股巨大的冷漠氣息包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清涼的眸子隻看著一旁的謝帆,眼底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此刻就算天塌下來,也跟他毫無任何關係。
謝帆看到對方,別扭地將頭轉到一旁,不與其對視。
“阿黎?”歐陽盛大喊一聲。
謝黎淡淡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所有人,用淡然得不含任何感情的語氣輕聲說了句,“你們都在?”
顏珂側身靠在安逸辰的肩膀上,指了指謝黎,“這就是我們家阿黎,有個性?”
“傲慢!”安逸辰毫不客氣地下評論。
謝黎用更加淡然的眼神看了一眼安逸辰,不說話,隻將全部的注意都放在謝帆的身上,“哥,回家!”很淡然,很平靜的語氣,然而竟有種強烈的命令感。
“阿黎,既然來了,坐下來一起喝杯酒怎麼樣?”喬莘用戲謔的語氣說著。
“我不喝酒。”
從頭到尾,謝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留戀,去多看一眼,他幹淨,清新,同時又冷漠的徹底。
與安逸辰的冷不一樣,安逸辰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如狼一般的嗜血,具有強烈的危險氣息,而謝黎的冷漠卻是一種傲慢,一種孤獨,一種遺世獨立的漠然。
“哥,回家!”淡漠的聲音,不容置疑的語氣。
謝帆假裝沒聽見,沒看見,隻悶頭喝酒,然而拿著酒杯的手還未舉起來,手腕便被一直白皙而修長的手握住,力道不大,然而卻讓謝帆沒有勇氣掙脫開。
“回家!”謝黎俯身,清冽的眸子淡然地直視著他。
謝帆看了看周圍的所有人,然而大家都在各自喝著酒,仿佛在看他的好戲。
“靠!”謝帆扔下酒杯,利落地起身,這麼多朋友,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太可惡了!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喬莘立刻興奮地直起身體,“來來,你們猜猜他們誰是攻,誰是受?”
額…好,男人有時候也是很八卦的。
“這還用猜?”歐陽盛揮揮手,“就阿黎那個小身板,絕對是弱受!”
一向不屑於討論這種無聊話題的安逸辰搖搖頭,“你們家阿黎的氣質可一點都不弱。”看看謝帆剛剛對謝黎言聽計從的樣子,安逸辰覺得,可憐的謝帆是絕對處於劣勢的。
“如果他們倆互攻互受的話…”顏珂邪魅地笑了笑,“帆的身體肯定沒問題,隻是可憐我們家阿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