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受生物鍾的影響。不管身體有多困。六點半。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顏珂緩緩睜開眼睛。當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版的臉時。身體立刻作出反應。敏捷地跳起來。
靠。還是她。
清對方是誰。顏珂重新躺回去。大清早的就這麼刺激。他的心髒可能會受不了。
“早上好。”丁冬的精神很好。嗯。昨晚在他的身邊了他一夜。現在還興奮著呢。原來他晚上睡覺那麼安分。一個姿勢動不動。
“大早上睜開眼睛就到一隻毒物。你覺得我會好到哪裏去。”顏珂打了一個哈欠。拉起薄被。繼續閉著眼睛。
“我叫什麼名字。”丁冬在顏珂的耳邊問。
“門鈴。”顏珂閉著眼睛回答。
“是丁冬。”
“差不多。都一個聲音。”顏珂揮揮手。他不喜歡有人在他的耳邊嗬氣。“沒事的話就走吧。”
“我當然有事。”
“嗯。你說。”顏珂依舊連眼睛都不睜開。
“今晚九點半。讓你的人都堵上耳朵。如果能昏睡的話。就最好了。”
“幹嘛。你要做叛徒。”顏珂微微睜開眼睛。清她的臉時皺眉。“我說。我第一次到你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嘛。怎麼現在你的囂張哪裏去了。”
“囂張是對別人。不是對你。”丁冬趴在他身邊。“古上原派人來抓你們身邊的那個小娃娃。讓我把你們催眠。”
“你打算投靠暗夜堂。”顏珂一點也不相信她的忠誠度。
“我是打算投靠你。”丁冬大膽地窩在他的懷裏。
哈欠打了一半戛然而止。這個女人…為什麼他總覺得…怪怪的。“把你的右手伸過來給我。”
丁冬很聽顏珂的話。伸出自己的右手。
顏珂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她的脈搏上。皺眉。“你有精神分裂症。”靠。難怪跟之前的差別那麼大。
“也許吧。”她似乎根本不介意。
“不是也許。是肯定。”顏珂鬆開手。“你故意接近我。該不是打算讓我幫你醫治吧。”
“沒有啊。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我。”丁冬笑了笑。“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啊。如果你娶了我。就等於同時娶了兩個老婆…”
“停。”顏珂揉揉額頭。“姑娘。請你出去。”精神分裂什麼的。他最不喜歡了。
挺好的一副皮囊。可惜啊。裏麵塞的都不是他喜歡的東西。
茫茫的沙漠。對安逸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然而對葉歆雅來說。難度就大了。她穿著高跟鞋。根本在沙漠裏沒辦法行走。把鞋脫了。沙子又燙腳。然後結果就是安逸辰背著她一步步往前走。
葉歆雅趴在安逸辰的背上。一隻手拿著自己的鞋。另一隻手拿著他的外套。至於喝剩下的水。都在安逸辰的褲子口袋裏。
“辰。你累嗎。”葉歆雅用手背擦著他頭上的汗水。
“才走了這麼點路。怎麼可能會累。”安逸辰語氣輕鬆。“你也太小我了。”
“可是我很重的。九十斤呢。”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了。體重明顯上升了不少。
而安逸辰則輕蔑地笑了笑。“你那點重量也好意思說出來。”
葉歆雅趴在他的背上。撒嬌般地蹭了蹭。“你真的不累。”
“培訓的時候。我跟阿珂一起被困在埃及的沙漠裏。他受了傷。一路都是我在背著他。你覺得是你重還是阿珂重。”安逸辰語氣輕鬆。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找到皇宮。”葉歆雅抬頭了。前方依舊是一片茫茫的沙漠啊。
“不知道。”安逸辰回答得很誠實。“運氣吧。”
“啊。”剛剛還有點信心。又被他的這句話給澆熄了。
而這時。安逸辰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周圍有動靜。
“你不會這麼快就累了吧。”葉歆雅徹底蔫了。剛剛不是還在吹噓他的體力很好麼。
“有人。”
哪有人。葉歆雅伸長脖子四周了。背後。果然有隱隱約約的人影。不是一個人。走得很整齊。似乎是…一個軍隊。
安逸辰眯著眼睛朝遠方了。就這麼背著葉歆雅站在了原地。來他們的運氣不錯。原本他還打算再走一天來著。
果然一個軍隊。每個人都騎著駱駝。緩緩地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滿臉長著大胡子的男人。身上穿著整齊的軍裝。威嚴得讓人望而生畏。
而男人到不遠處的安逸辰時。先是一怔。然後命令軍隊停下來。嚴肅的臉突然大笑起來。立刻跳下來。幾乎是跑著過來的。
“呦呦。我這不是出現海市蜃樓的吧。”對方說的居然是中文。臉上盡是豪爽。“我居然到了安逸辰這個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