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墨白在竹林中等待葛天風,懷中放著拜師帖,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壺剛剛沏好茶水,腦海裏反複著昨天想好的拜師詞。
等了許久依然不見葛天風,直到午時仍不見其人,隻好回到住處向吳管家打聽,一問之下才知葛天風一早就去了應王府。
墨白隻能一個人呆在竹林中按照書中所載內容嚐試駕馭靈氣,一試之下竟然異常的順利,可能是體內有脈氣的原因吧,環繞在竹林裏的靈氣,不斷進入墨白體內,並且可以自如的控製,不斷用靈氣滲透體內每一寸血肉,有些堵塞的經脈也被貫通,體內的汙穢雜質隨著汗液一同被排除體內,幾個周天後墨白全身清爽,整個人都感到特別靈動,有活力。
“墨公子,葛大人有請。”
剛剛結束一個周天墨白就聽到有人喚自己,轉頭一看,驚人視力直觸那座連接後院與竹林的石橋,清晰無比,橋上之人正是吳管家。
墨白立即起身走去。
“葛大人在前廳等您,應王也在。”吳管家小聲在墨白耳邊說了一句便用手指向東南角的一座房子。
“好的,我這就去。”
廳門前的墨白得到通傳後進入前廳,剛要給應王行禮,應王直接擺手,墨白隻好站在一旁。
“昨日小徒在府上失禮,應王不要怪罪。”葛天風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後開口道。
“哪裏,葛先生高徒秉承葛府風骨,自然傲慢一些,人之常情,何罪之有。”應王臉上一絲笑意看向墨白。
“小王也是昨日才知道先生再收高徒,今日來準備了薄禮,還請先生收下。”
“來人。”
應王一揮手隨行侍從便將禮單遞了上來交到葛天風的手上。
“好,正是眼下需要之物,老夫代小徒謝過應王。”
葛天風看過後嘴角微楊,合上禮單後遞給一旁站著的墨白。
墨白接過後打開看了一眼,這一看簡直讓墨白大開眼界,應王果然大手筆,出手就是一方脈石,整整一百枚,雖然是下品卻也足以證明葛府在應王眼裏的地位。
之後讓墨白退下,廳上二人聊些什麼墨白就不得而知了。
墨白此時的心思都在那一百顆脈石上,雖然踏入修煉一途短短幾日,墨白內心那種對力量的渴望之火已經被完完全全的點燃了。
這可能就是每個男人心底最原始的信仰了吧,對力量的渴望。
在軍隊的時候,墨白時常對玄機營的裝備有異常的向往,那種由五人才可操縱的巨型鐵質器械,能輕鬆的挖開一丈有餘的陷馬渠,可以讓敵軍衝鋒的鐵甲騎兵陷入,阻擋敵軍衝殺的速度。
那種器械在工作的時候墨白與一眾將士都喜歡坐在一旁久久觀看,一看就是幾個時辰,與其說是喜歡機關巧工倒不如說是男人心底對力量的渴望。
墨白在廳外等候的時候被薛紅衣邀請去演武場,墨白枯等也是無味跟著去了。
在演武場眾將士都對墨白很是尊敬,墨白知道這些都是來自對葛天風的敬意,並不是對他,他太了解將士的心理了,將士眼裏隻佩服兩種人,一者統兵禦敵之統帥,二者武藝超群之將領。
他二者皆不是,盡管他很向往。
墨白本是軍旅之人與這些將士三言兩語之間就建立了關係,熟略起來,哪知這些將士竟然起哄讓他與薛紅衣切磋武藝。
“墨老弟是葛大人府上貴客,今日有事在身豈能這般胡鬧。”
雖然薛紅衣雖出言製止,卻也難填眾口,這些將士經年不染戰事常與薛紅衣廝混難免滋生出個人情誼,薛紅衣也不好推脫,隻好將話鋒推給了墨白。
“我沒意見啊!”墨白正想檢驗一下這修煉法門對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提升。
看到薛紅衣擠眉弄眼的暗示墨白笑了笑走到兵器架上拿起一柄將刀,然後走到演武場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