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府。

刑室裏,火焰斑駁閃耀,照在周圍的刑具上,詭異又陰森。

十字架上吊著一個赤果著上身的男人,身上血跡斑斑,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

門吱呀一聲打開,南宮淩在幾個內衛營親軍的簇擁下走進來。

看了一眼吊著的男人,他淡淡問道:“還沒問出來?”

井瀟被主子這麼一問,麵子立刻掛不住了,跪下去說道:“屬下無能,請主子再等一下!”

轉過臉看著那個倒黴的犯人,井瀟眼中透出一絲戾氣。

本來刑訊這種小事根本輪不到他做,可是這個混蛋綁架的是阮煙羅,是他主子明顯特別對待的人,為了表示重視,他特意親自上陣,誰知道這個家夥骨頭還挺硬,打了半個多時辰,換了數種刑具,都硬是不肯開口。

現在主子等不及親自來了,豈不是說他這個首席侍衛沒用?

主子身邊,從來沒有無用的人,這簡直是對他專業素養的侮辱。

“來人!”不再留任何情麵,井瀟利落的一揮手,兩個內衛營的親軍抬著一個蒙著布的箱子走過來。布一揭開,刑架上的人立刻驚恐的瞪直了眼睛,一隻隻碩大的老鼠在裏麵到處攢動,這些老鼠不知道多少天沒喂過食了,眼珠子都是紅的,裏麵還有不少同類的屍體,幾隻老鼠正撲在上麵撕咬。

“既然閣下這麼有骨氣,我就成全閣下!”被自己無用的認知極大刺激到的井瀟變的格外冷血,抬手便準備命人把囚犯送進箱子。

他被囚犯氣的肝火上衝,殊不知囚犯也是有口難言,他一家老小幾十條命都在指使他的人手裏,他嘴硬到底頂多死一個,要是說出來,全家就都得死。

可饒是如此,看到那些餓紅了眼的老鼠,他還是怕了,看到井瀟已經指揮著人來拖他,他厲聲叫道:“住手!”

井瀟一擺手,內衛營的親軍暫時停下動作,等著囚犯說話。

囚犯不看井瀟,卻望著南宮淩說道:“淩王?”

南宮淩挑了挑眉,這種人根本沒有和他說話的資格,井瀟一腳踹上去,冷聲說道:“別汙了主子的名號,你有話就直接對我說。”

內衛營的所有人都對南宮淩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南宮淩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種垃圾,哪有資格叫主子?

囚犯疼的窩成一團,卻果然不敢再看向南宮淩,對著井瀟說道:“我一家老小的命都握在別人手上,如果你能幫我救出家人,我就告訴你主使是誰。”

雖然對著井瀟,但話明顯是說給南宮淩聽的。

南宮淩眼中光芒一閃,利刃般的鋒芒,他揮揮手說道:“殺了。”

幹脆利落,半分猶豫也沒有,囚犯也愣住了,他早就聽說南宮淩是天曜的萬能王爺,救幾個人對南宮淩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他用幕後主使來交換家人的Xing命,料定南宮淩肯定會答應,可是怎麼也想不到,南宮淩竟然連考慮都不考慮,直接就要殺了他。

“淩王,你不想知道是誰要殺阮煙羅了嗎?”他大聲嘶吼道。

南宮淩神色冰涼,冷冷說道:“永遠別和本王談條件,本王要護著的人,你以為有人能傷得到?”

主使是誰,誰要殺阮煙羅,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